真是舒坦啊——!
虽说日子过得有些无聊、每日干巴巴地这么守在这离家万里之遥、鸟不拉屎的处所,但是毕竟好久都不见匈奴人的踪迹、偶尔另有美酒好菜,如许的日子还真可谓舒畅!实在是比之前料想的戍守苦日子,要好上很多了!
这时,齐声喝彩的几人当中,正笑语盈盈、身披队率衣甲的耿乐,把铜碗连同其内的骰子一同往桌子劈面的一人面前悄悄一推,微微一笑道:
屋子正中本来烧得炙热的火堆,此时因无再添新柴,火苗已有些弱了,而围坐在桌子上的铜碗旁正兴趣高亢的几人,却无人重视。屋子的另一处角落里,则摆了几个东倒西歪的空酒坛。不丢脸出,这屋子内个个面色微醺的世人,约莫都已饮了很多。
如果站在城头之上,举目眺望,纵是无雪之时,也是只要空旷的一片,除了偶尔略过甚顶、傲立于苍茫六合间的几只大雕外,乃至不见多少地上的草木走兽,仿佛六合间便只剩下了这一座孤城罢了。现在大雪覆盖了万物,头顶的的天空与望不见头的大地,皆是白蒙蒙的一片,除了吼怒的北风,全部金蒲城的四周,远了望去,更显孤寂而苦楚。
“呵呵,算你运气好。。。!”
“嘿嘿,天不断我,真的是个‘六’。这回,可该你了!”
耿毅一席话说完,站在耿毅这边几人本来另有些懊丧的神采,早已是纷繁为之一变,就仿佛看到了胜利普通,再次抖擞了士气,忙不迭地把那最后一坛酒给一旁的几只大碗个个倒得是满满铛铛。归正最后八成也不是本身这方的人来喝,那又何必顾忌呢?
看着耿恭有些失落、懊丧的神采,还是耿乐伸手拍了拍桌子劈面耿毅的肩膀,安慰道:
不过,如果身在城中,现在,面前这座新筑的金蒲城内,却仿佛是有说有笑,乃至不时传来几声行酒令的开朗笑声,令这白雪茫茫、到处充满压抑的城池表里,总算透出了几别离样的朝气与生机。
“还是我们队率短长啊!”
而那接下铜碗此人,则恰是一样身穿汉军队率衣甲的耿毅。只见围拢在其身边的世人固然个个也是兴趣高亢,但却仿佛均是一幅幅心有不甘的神采,醉醺醺地瞪大了眼睛,正满怀等候地盼望着甚么。
而跟着时候一每天的畴昔,世人对这西域萧瑟的印象,也是更深了一重。冰天雪地之间,实在是比千里以外的玉门关内,要苦寒很多了。按理说,此时已近新一年的三月,玉门关内的凉州地盘差未几也已出现了淡淡的春意,而充足暖和的中原,恐怕更是到了早已春暖花开、飞燕复来的繁忙时节,到处鸟语花香,美不堪收。而在这万里以外的西域之地,时近三月,却还是是严格的寒冬,前几日仿佛方才有点儿回暖的迹象,却不想,这一日,俄然降下的大雪,又将这片本就尚未复苏的广袤六合,再次覆盖在了一片白茫茫、静悄悄的甜睡当中。天寒地冻之间,不要说甚么春燕啄泥,举目望去,白花花的苍茫之下,鸟兽尽皆无踪。
“哈哈哈哈。。。!”
“来!先把最后这坛酒倒进那几只碗里,只要我耿毅掷的成果不是一点,嘿嘿,到头来不还是要来罚你们吗?!哈哈哈哈!”
世人的大笑声中,耿毅耿乐的酒碗随即相互一碰: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家大人不也是熬了这么多年,我们也跟着不知受了多少白眼,这才有明天的出头之日嘛。本就是起起伏伏,此次也亏了你立下功绩,大人犒赏了这些酒,才有机遇让我们两人的麾下弟兄们能在这大雪纷飞的时节,好好借酒暖暖身子,好好畅快一下啊!耿毅兄你说是不是?来,这美酒你也别独享,也分我们弟兄一半,我们大师分一分,共饮了这杯如何?!各位说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