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东方霖听罢,暗叫一声奇特。这县令一年的俸禄固然未几,但是满足县令本人的衣食住行外,买几个婢子还是绰绰不足的,莫非,杜恭的俸禄被剥削了?但是遵循他的性子,如果俸禄被剥削的话,早就闹的满朝风雨了,又怎会忍气吞声?
东方霖左思右想,实在是想不明白。就在这时,俄然!一颗茶青色的金饰映入了他的视线。那是一尊方孔佩玉,正挂在杜恭腰旁,以东方霖的眼力,不难判定出,这块玉起码也得值白银百两。
而当东方霖穿过公堂,来到内院时,他灵敏的发觉到了内院与公堂的些许辨别。公堂的地板、墙上的雕花,无一不是打理的干清干净,焕然一新。但这内院里却显得有些混乱,石板间生满了杂草、而窗户上的灰尘以及院子内的落叶,也无人去打理,看上去非常落魄。
遵循东方霖的打算来设防的话,只要让县中的衙役、乡勇们一同帮手,才可做到万无一失。而衙役、乡勇的批示权,恰好就在他的故交,县令杜恭手中。
人,是会变的。或许曰生长、或许曰看破,在经历了妻离子散、经历了颠簸流浪以后,杜恭早已经将畴昔的本身安葬在了影象深处的,如许或许是一件功德,因为唯有如此,他才气够在这残暴的宦海里更好的活下去。
“那里那里,老哥哥太客气了。你我但是过命的友情,别说现在,就算是半夜半夜,我家的大门也随时会为你敞开,来,请。”说罢,杜恭便侧过身子,将东方霖迎入了门内。
这时,他才想起来,他的这名故交有一个莫大的癖好,那就是玉!二十年前,东方霖便是在洛京的一间珠宝铺子结识的他,而当时,杜恭正幸亏把玩一块润白和田玉!
回到斋房中后,冰姬心中还是纠结不已,为了这件事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次日太阳升起,东方放白之时,才实在忍不住怠倦,沉甜睡去。
没想到,在被贬谪到这兖州的小县城当县令后,他还是没有放下这一癖好,这就难怪他的俸禄会不敷了,谁叫他把钱都拿去买玉了呢?
想到这一点,东方霖面色沉了下来,他现在的计划乃是他感觉最稳妥的计划,如果分开长垣城,露宿荒漠的话,保不齐就会被左相的使者找到空档。是以,他决定再度尝试去压服杜恭承诺他的前提,这一次,他决定不谈情面,只谈好处。并且,如果他真的压服不了杜恭的话,那就只能换一种体例,来强行“压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