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
周铮再也忍不住了,笑着说道:“你府里的人也太懒了,瞧瞧,坛子上落了灰尘了。”
周铮道:“当然是孩子了。”
只见一个七八岁摆布的小女娃气喘吁吁地跑进院子,歪着脑袋看向院子里站着的一群人,终究,她认出了周铮。
萧韧只来过慈安庄一次,当时还没有这么多孩子,他看着那些十四五岁的孩子,对周铮道:“这些也是孩子?”
前些日子,她收到过萧韧的信,信上说比来会返来,沈彤还觉得要晚些时候。
慈安庄就是宜宁郡主收养孤儿的那座田庄,宜宁郡主曾被封为慈安居士,是以田庄得名慈安庄。
周铮张张嘴,又闭上,这只瓷坛谁也不让碰,那就是连他也不能碰了,他还说甚么,他又该说甚么?
再说,他早就长大了。
萧韧沉着脸,一只手托着青花瓷坛,另一只手拿出一方乌黑的丝帕,谨慎翼翼地把青花瓷坛擦拭一遍。
周铮讪讪:“难怪岳阳和蒋修杰说你长大了。”
这时,一个婆子从内里走出来,粗声大气地叫孩子们归去用饭,有侍从过来对婆子说道:“三公子和七少到了,你快出来通传一声。”
萧韧不解,这和他长没长大有干系吗?
看着小妹的背影,周铮笑着对萧韧说道:“那是沈女人身边的人。”
萧韧当然猜错了,半晌后他就看到了悄悄冲他做鬼脸的芳菲,以及和芳菲在一起的沈彤。
“你别管。”萧韧说完就瞪着他,瞪得周铮完整败下阵来。
第二天,周铮一睁眼,就说明天他要给萧韧他们拂尘洗尘。
“好好好,我不问了还不可,难怪......”
萧韧皱眉:“她终究舍得不要芳菲了?”
回到净水巷,萧韧洗了澡,换了衣服,把本身清算得焕然一新。
萧韧在内心腹诽,沈彤比他们还要小,却还隔三差五来照顾他们。
“既是去那边,不如叫上宜宁吧。”萧韧说道。
“这只坛子沉甸甸的,内里是甚么?”周铮还是没有忍住猎奇心。
婆子哎哟一声,冲着世人福了福,便赶着孩子们急仓促出来了。
萧韧笑笑,没有说话,直到世人一起去饭厅用饭,他走在前面,对一样走在前面的沈彤说道:“我是前天返来的,这两天太忙了。”
“是我不让他们碰的,除了我,谁也不准碰。”萧韧一边说,一边把那只青花瓷坛重又放回珍宝阁上。
小妹承诺一声,飞奔着跑了。
“难怪甚么?”萧韧仍然瞪着他。
周铮笑道:“通传甚么,这里的人每日忙得很,我们本身出来吧。”
这时,有孩子喊道:“小妹来了!”
周铮道:“我们这就畴昔了。”
沈彤的头发已经留起来了,梳成小女人的双螺髻,各插了两朵指甲大小的绉纱头花,并且她也长高了,萧韧记得前次见到她时,她和芳菲差未几高矮,现在比芳菲高出半头了,远远看上去,已经像个小少女了。
“嗯,好久没有回西安了,就提早返来了。”萧韧低声说道。
“三公子好。”
庄子内里有个院子,院子里摆了七八张大桌子,每张桌子都围着十几个孩子,饭菜还没有端过来,孩子们有的在玩筷子,有的在打着玩,方才在庄子里玩的那几个小的也在内里。
“萧韧,好久不见了。”沈彤笑语盈盈,她笑的时候还和之前一样,大眼睛微微眯起,像两弯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