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头和芳菲看得呆住,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小的孩子骑这么大的马。
“那你敢上来吗?”沈彤问道。
沈彤笑,伸手一拉,芳菲像个小小的千斤坠,双腿乱蹬,却拉不上来。
“沈女人,你为何会狐疑于我?”虾头又问。
“你当然能够向货郎刺探动静,但是据我所知,金河府的城门已经关了,除非有官凭,不然不能出城,阿谁货郎有官凭吗?或者说他真的有官凭?”沈彤说到这里,笑了。
沈彤把装着干粮的袋子扔给芳菲:“烤一烤,别烤糊了。”
芳菲的谨慎脏立时就放了下来,瞧瞧,蜜斯都没当回事,蜜斯不怕的事,她也不怕。
路友忿忿,一边嘟哝着小妖怪有甚么可帮的,一边又问许安:“在那里汇合啊,都城那么大,总要有个处所吧。”
虾头一怔,嘴角抽了抽,他要说甚么?
虾头仍然站着,目光狠狠看着沈彤。
芳菲回声,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都城城外三里,有一个小庄子,名叫三里庄。
“我留意过,这一起上,你没有留下暗号,申明你只是跟着大师一起走,对许安等人没有目标,是以我才会问你,为何不走?”沈彤说道。
虾头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是啊,我不消去亲戚家,我们刚好顺道。”
许安说得很对,这匹马对她而言太太高大,她的脚够不到马鞍上,但是没有干系,她已经骑在马背上了。
虾头也笑道:“是啊,我们五个是一条命,沈女人既然插手了我们,那么我们就是六小我一条命了,当然要汇合,在都城汇合。”
虾头讪讪:“沈女人,我不懂。”
虾头笑道:“这小丫头像是从不知烦恼。”
没等虾头答复,许安就笑道:“是啊,虾头不消去亲戚家,恰好能够陪着沈女人一起进京。”
芳菲游移,但她顿时就点头:“有蜜斯在,我就敢。”
是啊,她是在问他,她问他为何还不走,为何还不回到主子身边去。
沈彤昂首看他一眼,笑了笑:“你问我吗?不是我在问你吗?”
阳光暖和,女孩子笑声朗朗,仿佛春日将到。
但是她说的是告发,是诈死,是流亡,是棍骗!
如果说那货郎有官凭,那他是甚么人?如果是之前,还能说是飞鱼卫,但是到了现在,他们是不管如何也不会向飞鱼卫刺探动静的了。
是顺道吗?
“走?”虾头一怔,他没有想到沈彤会俄然有此一问,“我说了,托人给亲戚家带点银子就行了,我不消走。”
想到这里,芳菲咽咽口水。
“那日你说你是从一个刚从金河府返来的货郎口中获得的动静,你还记得吗?”沈彤慢悠悠地说道。
“虾头,你要去都城的金宝钱庄拿银子,那我们是顺道吧?”沈彤问道。
虾头看着好笑,上前托了一把,芳菲这才被生拉硬拽地上了马背。
“你为何会狐疑于我?”虾头说道。
沈彤哈哈大笑:“小孩,甚么事不是你敢就行的,还要你会,你能。”
“以是,我没有拆穿你,我只是问你为何还不走?懂了吗?我想让你走,因为我不信赖你,你不能留在我身边,不然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一个月后,他们要汇合的处所,就在三里庄。
是吧。
虾头要出去找寻野味,沈彤道:“气候冷了,野味不好打,我们就烤点干粮吃吧,芳菲,你到门外捡些干树枝当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