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毓赶紧说道:“无妨,让天香楼记在我帐上,到我家里去结帐。”
冯烨和许德华不动声色,二人向太子拱拱手,便算见礼了。
许德华也道:“门生本是清虚人,清虚附属交阳府,门生自幼跟从祖父在交阳读书,此番便是以交阳举子的身份进京的。门生家中有祖父祖母,父母双全,另有一对弟妹。门生是家中宗子,已于前年娶妻,小女年方周岁。”
“表哥一碗水端平,你也去挑几件。”太子浅笑。
世人大笑,周庭毓也笑,冯烨和许德华不明所已,只能报以浅笑。
太子望向那两名小厮:“你们可带了银子?”
萧睿对冯烨和许德华说道:“这位是我表哥,本日这个局固然是我攒的,实际上掏钱的倒是他。”
这几天,冯烨一向在等的,就是这个机遇。
太子问道:“听闻你们二人来自交阳府,是世居交阳吗?家中都有甚么人?可曾娶妻?”
萧柔自幼长在外祖母云夫人身边,祖孙二人去过丝路,探过苗疆,萧柔精通藩语,十四岁时她一时贪玩,跟从大齐使团出使马剌加国册封,回途路遇飓风,使船与职员坠入大海,萧柔背着鱼皮袋,抱着浮木,在惊涛骇浪中漂泊七天七夜,终被渔船援救,回归大齐,将册封圣旨献于大齐天子。
冯烨道:“门生世居交阳,家父早逝,门生家中只要母亲在堂,尚未娶妻。”
太子含笑点头,天子即位仅三年,恰是朝中新旧更替之时,与靠着祖宗荫蒙的勋贵后辈比拟,天子更看中这些浅显人家出身,靠科举入仕的后辈。
太子说道:“庭毓,这顿让你掏银子,小小怕是要心疼,前几日银作局方才做了一批金器,你让她去挑三件喜好的,只能是三件,不成多了。”
听到萧柔这个名字,就连许德华也不淡定了,是啊,一名经历如此传奇的女子,有谁能淡定呢。
冯烨忙道:“门生鄙人,恰是冯园先人。”
萧柔叹了口气:“大表哥,你亏了啊,三件金器就算是最小的,也能来这天香楼吃上几顿了,唉,这一回合,大表姐胜。”
这时,两个青衣小厮簇拥着一名衣著富丽的年青公子走了出去,那位公子一出去便道:“我来晚了,让你们久等了。”
与萧睿年纪相仿,又被萧睿称为表哥,那还能是谁呢。
梁国公和临潼公主膝下有一子一女。
周庭毓大喜,赶紧谢过。
本来要见他们二人的,并非是萧睿,而是太子。
“我也喜好啊,但是大表哥没有让我去挑。”萧睿笑道。
萧睿向他们引见,他指着贵公子和少女,说道:“这位是我的姐夫周庭毓,这个是我mm萧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