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想起爱子在沙陀及宿州所为,梅思源心间都会出现丝丝欣喜。
“尘儿,你这两年窜改可真不小。”梅思源笑道,“你性子温润,又不爱习武,本来我和你娘亲都担忧你在国都会受了委曲,想不到你不但能交友这么多同窗老友,还练成了一身高超的武功。呵呵,现下却变成了你佑护我们了。”
声东击西?
梅远尘顿时感觉双耳俄然嗡嗡作响,脑中冒出来那些字眼,嘴里止不住地喃喃叹道:“承炫、漪漪... ...”
久无情回到九殿的落脚处时,见一装服与本身一样的人影背身站在厅中。
久无情固然心中不快倒也没说甚么,回身便走了开去。
“此事,还是让海棠本身拿主张罢。”梅思源沉声道。
这会儿他也觉悟了过来,“的确,爹说得没错。赟王府所图乃是至尊霸业,派这么多人来害梅家实在有些说不畴昔,莫不成夏牧炎真的使了‘调虎离山’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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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爱子的答复,梅思源也并不赘言,只是悄悄叹着气,再伸手悄悄拍着他肩,温声道:“尘儿,世子派来了百微堂这四百多人和加上府中本来的保护,任谁也害不了爹娘。眼下恰是颌王府用人之际,你且放心回都城罢!王爷刚过世没多久,留世子在危局中孤军奋战,你我于心何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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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思源皱了皱眉,却并未开腔问。知子莫若父,他当然晓得梅远尘是不想让海棠与他共赴险境。
“你与尘儿的婚事,是王爷亲口许过的。”百里思轻声谓海棠道,“眼下王爷固然不在了,这婚约颌王府定然是会认的。且你与漪漪情同姐妹,一并嫁给了尘儿也好作伴。”
“夫人,海棠没有!”听百里思担忧本身妒忌,海棠仓猝回道,“承漪郡主待公子和我都是极好的,我感念尚嫌不敷,又怎会心生不忿?”
心往两处,苦无兼顾之术,所谓顾此失彼,或许便是如此。
他记得,殿主是派他盯徐簌野了,这会儿当在若州才是。
“尘儿,事不宜迟,明一早你便解缆归去罢,或许还能帮上忙。”梅思源正色道。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梅远尘信赖,凭两百多朝阳黑骑,是毫不成能冲到府内的。
“这一年多来,我与承炫朝夕相处,可谓情同手足,爹你是不晓得他待孩儿有多好!”梅远尘笑着提及了夏承炫,“除了爹、娘、海棠,想来便属承炫待我最好了。”
恨尘凡转过身,冷声回道:“殿主担忧你压不住场面,让我过来坐镇。”
然,他既晓得赟王府派了人来害爹娘,心中又实在放心不下其间。
承炫... ...
梅远尘想了想,悄悄应了声“嗯”。
“孩儿既怜她、爱她,自不能让她与我一起归去。”梅远尘轻声道,“在都城,我还要用心护着承炫,实在不想海棠有甚么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