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自出世以来最首要的一刻:二十七位皇亲重宦的家属都住到了颌王府,二十七府的府兵、家臣都交到了他手上。成,则万事顺——即位、复仇不在话下;百,则万念灭——不但颌王府难保,这二十六府也定然要遭到连累,存亡难料。
“好,守死宫门,看好玉玺。别的传我令,钟台鸣钟三万响,让都城统统人晓得,父皇已经殡天了!”夏牧炎一脸镇静道,“快去!”
“秀安他们行动了么?”夏牧炎悄悄摇了点头,并未答他,转而问道。
见五人皆认同本身所想,夏承炫内心底气更足了,从座上站起朝五人执了一礼道:“那诸位稍歇,承炫这便去安排。”
他一边骂着,一边行到了一众将佐面前,正色道:“宫里传来动静,皇上已殡天。依礼依法,赟王殿下皆是当仁不让的主君之选。现颌王世子调集一干朝臣在府上图谋篡位,为保赟王殿下顺利即位,我等马上赶往颌王府,拿下这班不臣之臣!”
胡秀安派了五千执金卫替代宫防,宫里除了娘娘、寺人、宫女,其他满是执金府的人了。
“父皇殡天了?”夏牧炎紧握着拳,笑着问道。
何复开便站在一旁,百夫的话他天然听得清楚,百夫一走便行上前问道:“王爷,我们甚么时候进宫?”
赟王府到底有多少埋没的权势,除了夏牧炎,无人晓得。夏承炫信赖,单凭分出去的一部分武席、家臣想拿下夏牧炎,几近是不成能的,那些人借着天时,临时禁止他进宫已是不易办之事。
“甚好!”端王轻笑赞道。也不知是说夏承炫的战略好,还是见他二人如此同心称好。
“承炫,但讲则可!”端王正色道。
他本想忍着不笑,却还是没能完整节制住,任谁都看得出他脸上的喜意。
何复开也知不成一向坐在这里等动静,答允了一声便下去安排了。
“不管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胡秀安兜了几圈,内心更焦急,恨声道,“妈的,倒叫我闹心!”
二十七府中,家臣最多的无疑是端王府。端王虽偶然谋权,然端王府毕竟开府五十几年,秘闻之深底子无庸置疑。除了七百四十余府兵外,武席另有四百余人,此中贴身保护十七人,各个技艺刁悍,比之庆忌、穷奇等人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夏承炫内心还是有些止不住地严峻,严峻中又透着模糊的镇静。虽知母亲新丧还未入殓,毫不该生出这类设法,然,丝丝镇静却又心深处而来,他底子没法按捺。
“再派人去看一看。”夏牧炎有些不放心,“若还未脱手,就催一催。临了这要紧的时候,可不能误了事。”
这二十七府合力一处虽还比不上执金令府,却也足有一战之力。
盐帮及九殿的人都体味他的行事气势,接了令便早早去了预定之所埋伏好,他们也都在等他的号令。
计时香是由上等沉香木打碎、浸湿、搅拌、压合、晒干、刻度而成,此中又分出“时香”、“半时香”、“刻香”三种。顾名思义,时香扑灭以后可燃一个时候,半时香扑灭以后可燃半个时候,刻香扑灭以后可燃一刻钟。三种线香长度并无二致,不同在于径宽。香体均分红十份作刻,按照线香燃烧的位置,可精准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