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尚书府执令官,乃是文官第一。入仕三十载,柳延年向来不涉党争,是以,不但深得永华帝正视,在朝堂上的声望也极高。刚才在夏牧炎写给端木玉的密信中,鲜明便有他对于本身的运营,这时不免心生寒意。
“若不是芮大将军寿宴后,我临时有事去了趟衙门,只怕也不能坐在这里了。夏牧炎此人多么的狼子野心,怎能让他执掌一国?皇上病重,我柳延年身居文臣首官,天然监国有责,哼,他赟王府再势大,我也要和秦老一起跟他调停到底。”
“承炫世子?”柳延年眼睑轻颤,微微点了点头,喃喃道,“智王之子,公然有乃父遗风。呵呵,好!好!好好好!既然端王殿下如此信赖承炫世子,我另有甚么好犹疑?我尚书府的人尽可都调去颌王府,听凭承炫世子派用!”
“嘭!”他俄然朝着主居方向重重跪下,磕首再三。
“你们有掌控么?”莫任穷收起信,沉声问道。
“承灿所为,足证他是热血男儿,便是你不开口,我也会做这个保。”端王一脸正色道,“我们这些人都没几年可活了,要窜改大华眼下的颓势,光靠承炫可不敷。承焕、承灿都是大华嫡派皇亲,今后也都将是朝廷的肱股之臣。以我对承炫的体味,他毫不是个不顾大局之人。”
“好,一应物需求备好,不成使他们受了半点委曲。”夏承炫正色叮咛道。
当时白衣军阔别都城,耳目不通,夏牧阳不知都城局势,又担忧爱子安危,再三叮咛他不成等闲北上。夏牧阳在帛州鹰啸峡被陷杀,夏承灿乃知有人在算计贽王府,更坚信北上之路定然险阻重重。
端王府、颐王府、宣国公府、芮府都决意与颌王府合力对抗夏牧炎,人手都已调到了颌王府中。夏承炫担忧夏牧炎趁虚而入,拿了几家的家属做威胁,便将各府的家属都接来了颌王府。为避开夏牧炎的耳目,还让张遂光派九殿的人前后打掉了他二十几个哨口的一百多探子。
夏承灿在北邺行屠城之举,乃是杀头大罪。秦孝由一向想着助他即位,也是要保他一命。
有如此重担在身,莫任穷那里敢早歇?巴不得能兼顾至府上每一处盯着,不教出了半点岔子。
他们见到这些物证时,皆觉得是端王暗里派人找来的,“竟是承炫世子?”世人不由惊问。
不管他使了甚么手腕,支出了甚么代价,这事毕竟是办成了,其心、其性、其能定然都是远超凡人的。
正主虽不在府上,贽王府的防卫却并未松弛多少,门外之人能不轰动府兵潜到他的执事房,明显是个妙手。
世人也发明其间只要他没有开腔,不由都看了畴昔。
白衣军派不上用处,府上又无强力妙手,光凭那七百余府兵,实在有些上不了台面,且贽王妃早已带着后代去了城南大营,此时的贽王府竟是出奇的温馨。
见一个个大臣都表了态,秦孝由有些纠结。
“莫管事!”执事房别传来一声轻唤。
他这一问,一时座中二十几人纷繁发声扣问,仿佛皆不认同端王之意。
“秦老,大局面前,私利当暂放一边才好。”顾百趁便坐在他左边,这时率先劝道,“承灿世子毕竟不在都城,如此紧急时候,我们可等不得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