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一处不具名的小酒坊中,近二十人集合在一起,居中一个是位拄杖的老者,细心一看,鲜明便是端王。
他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了腰间的老旧荷包,从里摸出了十五枚铜圆,送到疤脸男人面前。
驿兵听守吏查通牒,忙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红皮小亏本,递给了城关守吏。
这五百多探子是七年前夏牧炎让他密训的,近一个多月来屡立大功,传来了很多机密之讯,乃是赟王府的一大首要棋子。
朝廷仍要办事,百姓还要度日,真的把城锁死,天下怕是要大乱了。
守吏看完通牒便交还给了他,又翻了翻驿顿时的官牒,并未见决计之处,乃谓那驿兵男人道:“在这个册录上做个登记。”
然,他却不是绕道北上往上河郡,而是一起往南,去了白衣军地点的驻军大营。
中年男人接过荷包,在摊档的抽屉里放妥,再谓那疤脸男人:“大兄弟,你这谋生也不轻易,我可不能占你便宜。便算三个薯瓜的钱罢!”
“哎,老哥客气了。”疤脸男人笑了笑,回道,“你买两个,那我送你一个罢,好歹也要让你尝一尝。”
城关守吏见来的是个驿兵,总算神采少了些警戒,喝问道:“你是哪个衙门的?去那里?做甚么?不晓得眼下不能出城么!”
立秋后,暮色降得快一些,才过了申时,天已有些暗沉。
戌时二刻,正值晚膳。
这十几日下来,他早已晓得一个烤薯瓜作价五文钱,三个薯瓜天然合十五枚铜圆。
城关虽封了,却不是端的儿谁也不让收支。
一个穿戴驿兵制袍的男人牵马走向了城关。
臭豆腐在油锅内里翻滚着,披收回浓浓的臭味,臭味中尚异化着一点香。估摸着时候差未几了,漏勺一捞、一掂、一放,卤水、配菜、汤汁一浇,满满一盘的都城小吃臭豆腐便做好了。
以他的警悟,过了时点竟有十几队人未及报讯返来,他便感觉不对劲,当即派了人出去。在院子里候了三刻钟仍不见查探的人返来,他便鉴定内里出事了,仓猝来报。
“大兄弟,垫垫肚子,算尝一下老哥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