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尘公子的进益,当真世所罕见,不到两年前,他尚是个武学初哥,便是平常兵士也远远不如。想不到本日,却有一番如此高绝的武功,便是我,也自叹弗如啊!”庆忌站在一旁看着梅远尘练武,不由感慨道。
永华帝抬头一叹,乃道:“唉...你叫湛为来一趟罢。前次他给我服了一粒‘宁心丸’,倒有几日睡得结壮。”
鹰眼中年并不答话,冷喝一声:“神哨营,除障!”
夏承灿微微点了点头,侧首朝后言道:“你们也都各回各营罢。”言毕,朝中军帐行去。那是夏牧阳的帅营,现下由他坐镇。
永华帝伸脱手抖了抖,似要说甚么又俄然止住,半晌乃道:“罢了,一会儿宣胡秀安来见我。”他本来是想宣夏牧炎入宫的,又想起那夜端王府上青玄与端王的劝戒,还是忍住了,转而宣召监督他的胡秀安。
夏承灿心中一紧,模糊感到不安。
“呼~,居正,颐王、颌王、贽王未返来,我这内心老是难以安宁。”永华帝这几日都是心神不宁,燥乱难抑,这时抚着勤政殿前的石栏,心境亦是又烦又急。
“轰!”一刻钟后,终究有块巨石被撬到了路一旁。马迁右双拳紧握,大喊道:“再快些!”
这队人马便是永华帝派去屏州迎回夏牧仁的那一千神哨营将兵。他们本该今一早便到达坪上原的,却因着一起担搁,乃至此时仍在路上,距着坪上原另有三百余里,再快也得申酉之际才气赶到了。
“皇上,另有甚么要老臣去做?”他躬腰询道。
马迁右努着眼皱着眉,心机不定:“原是有人关键颐王殿下,我可千万莫要误了大事啊!不然乌纱丢了尚不敷惜,便是身家性命也一定能保住。”
保卫见到他手中黄澄澄的金令便已闪了开,其间一人向中军帐方向快步行去,显是通报去了。
“父王,你必然要安然无事!”夏承灿在驻营外一站便是两个时候,脑中几次便只要这么一个动机。十二个千夫离他丈余立着,谛视向北,一言不发,这是他们第一次眼看着心中的神单独出征。
天气灰蒙蒙的,不知为谁而降落。毛毛雨下个不断,更增加送别的愁绪。南风狠恶吹来,像是在催着世人北行...
倪居正应了声“是”,迤迤退了下去。
“是!”倪居正领命,正要退下去,忽又被永华帝唤住,“居正,返来!”
“啊~~~”
夏承灿神采惨白、面前一黑,一个踉跄差点就要跌倒,“父王...父王...”神哨营来了,那信中所言天然便是假的了,他已知夏牧阳正向仇敌骗局而行。
... ...
“啊~~~兄弟们,用力顶!”
自梅远尘返来,颌王府上便多了一道风景。
令行制止,鼓便是军中铁令。各营各处的将兵闻声而来,快速顺次在帐前站好行列。
“是啊,远尘公子的确是少见的武学奇才。”獬豸在一旁拥戴道。
神哨营例训极其严苛,每个兵卒都是百里挑一的猛士。这一千人不但单兵勇武,相互合作亦是非常默契,挖槽、砍树、支杠、抬杠,不需一言一语便各自忙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