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眦目怒喝:“射那崽子!”
弩力仍自未衰,势亦不减,携着凄号惨叫之声,巨弩连透十数人,穿出一道血胡同。
奚浩雄当头一锤砸下,祁北山以刀背相格,呛啷啷一声暴响,被震退两步,心中暗惊:“他这双锤分量实足,一身勇力,表里兼精,更可贵的是他批示有法,不时能适情势及时窜改计谋,使秦家老是处于下风,看来这聚豪阁八大人雄的称呼,果非浪得浮名!”闪念间挥刀直上,与他战在一处。
他这一弩便是十几条性命,气得那大汉哇哇暴叫,将左手中一只铜缸抡飞而起,向巨弩车扔去!
“清路!”
一念闪过,就见墙西南角哗拉一声,一道豁口自上而下破开,由墙头直劈到墙根,势如裁纸破竹,砖缝中暴露一个斧尖。紧接着一声呼哨,唏溜溜骏马嘶鸣,南墙之上,一片蹄踏之声,仿佛万锤伐鼓!
秦浪川仓猝抽身遁藏,那些火球落于屋顶之上,破裂开来,大火燃成一片,本来它们都是扑灭的羊皮油袋,摔破以后,燃油尽泻,火势奇强。
顿时军人皆着红衣,手执火把,面庞整肃,冷悍非常。为首两匹高头大马之上端坐二人,一个鹰眉凤目,鼻梁矗立,紫带青袍,身形肥胖,手执双凤朝阳戟,另一人面色粗黑,宽额阔口,斜披花斑皋比袍,赤着一臂,肌肉虬结,倒提开山巨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