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一道:“不过此人手中的吸魂蛄倒是真的,并且口口声声说要将吸来的元精进献长孙阁主……”
世人皆笑,秦逸面上微红,心想:爹爹他白叟家,也当真是不拘末节,如何跟这小女娃子竟也说刮风话来了。
她唱得曲调柔靡,加上又是在软弱有力时唱来,吐字含糊,唱毕问道:“好不好听?”不待常思豪作答,又凄然续道:“试剑大会上吟儿与你别离,便谱下这支曲子,想待有相见之时,唱给你听,这一等,便是四年,四年来,我无时不刻不在想你,你可晓得么?”
他忽地转过甚来,瞥见屋中铜缸,搜索回想,心下恍然:是了,我中毒之时,耳中轰鸣,脑中乱响,模糊闻声陈大哥说请大蜜斯,莫非是她?她定承诺帮我医治,将我放入缸内,刺破手指以及穴道,再用内功助我将毒驱出体外,想来我这毒血短长非常,她为救我,功力破钞甚大,护己不能,毒液透过皮肤渗到体内少量,乃至她神思迷乱,她本就相思成痴,这一来昏黄中错认了人……
秦浪川哈哈大笑。
忽听潭水中哗哗轻响,一个女孩儿正坐在潭边青石之上,笑嘻嘻地,一对儿俏生生光亮如玉的小脚丫儿正在打水,潭水轻悠悠荡起波澜,波纹向远处散去,将水中的明月,绞作碎银。
祁北山道:“此人想搅起百剑盟、秦家和聚豪阁这江湖三大权势的争斗,看来定是三家以外的人。”
秦浪川哈哈大笑:“小女娃好聪明,好会说话!哈哈,荆大剑有女如此,今后相见,故交可要他摆酒邀客,相庆一番了!”
秦浪川道:“不错!那聚豪阁长孙笑迟,向来谋定而后动,部下三君四帝,八大人雄,都是良贾深藏,智计过人之辈,即使袁凉宇有能够受指派,到晋境鼓励拉拢游散权势来对我秦家停止骚扰,也必谨慎谨慎,制止与秦家正面抵触,绝无亲身现身之理。长孙笑迟若想与秦家一战,必定安排周到,力求一举胜利,多数要挑选偷袭,怎会派部下冒然宣战?即使他自大才高,仗兵力强胜,想与秦家正面对攻,起码该定下精确的会战日期。至于这个袁凉宇,我己着人查过,确切面貌兵器样样合适,但从以上各种迹象上来看,他定是冒充无疑,目标不过就是想挑起秦家与聚豪阁之间的冲突。至于武则天庙内之战,我料他必是见到百剑盟剑手,临时起意,想再让百剑盟与秦家分裂,这才冒充北山出言挑衅。而这一招,恰好又是他的败笔。”
潭中荷叶托花,暗香远溢,出泥不染。
这女孩便是荆零雨,本来她被主子安排到别院歇息住下,早晨待得无趣,便溜了出来,东瞧西逛,左转右转,到了此处。老太爷秦浪川对于府中人等了如指掌,一见此女便知非府中人物,加上前面陈胜一已经报告了颠末,当下便认了然她的身份。
常思豪思路狼籍:她怎会当我是萧今拾月?她又是谁?五叔?一剑杀了五叔?莫非是山西秦家的五爷秦默?这一战名动江湖,除了他还能有谁!秦五爷是她五叔,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