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凉宇道:“吸魂蛄乃是令媛难买的灵物,却被你一刀斩碎,真是暴殄天物。可惜,可惜。”他口中虽说可惜,面上却无一丝惜色。陆正坚远了望着虫尸,心下骇异,之前曾经听江湖传闻,此虫产于滇南湿地,极是罕见,被其咬中之人,必被吸走天赋真精,元阳不稳,精力恍忽,如行尸走肉,不日即死。后有一异人,研制出两种药物,一名七红散,乃疗伤圣药,一名化脑丹,是活络通脉之极品,两药合一予人服食,则气脉策动,元气暴增,此时以内气催导,将满身真精元阳集于一处,令吸魂蛄咬而吸之,则人立死无疑,再以药物将吸魂蛄化水服食,可令凡人增寿,武者添功。
袁凉宇轻笑:“袁某身为聚豪阁八大人雄之一,高低一心一体,由谁承担,并无两样!”
在场诸人闻之瞠目,各自心惊。
袁凉宇闷喝一声,将常思豪推飞出去,左手一抖,腰间黑索如搅海黑龙,卷裹而出!
哧啪脆响,背后红色大氅有一角被金刀绞碎,四散纷飞,如凋花雨!
他稳住身形,面上暴露暖和的浅笑:“我道是谁来和袁某打趣,本来是山西秦家的金刀二总管。”
袁凉宇看他皮肤赤色,己知他天赋真精归位,元气复体,本身那两块点心中所含之七红散、化脑丹,都成了送给他的强力补药。轻叹一声,持续道:“可惜此子福缘太浅,不能将真元精气奉献给长孙阁主,真是遗憾之至。”
恰在此时,背上忽感凉意。
那人骂道:“恰是你严爷爷!”他落空形影不离的兄弟,神情悲忿之极。
严汝直钢刀斜指,大声唾骂:“放屁放屁!被你害死,还算是福缘!这等厚颜无耻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袁凉宇神采谦恭,仿佛长孙阁主正在天空之上俯视本身:“那是天然,我袁或人何德何能,能受用此等灵物。”
持金刀者双足安然踏地,此人身形魁伟颀长,须髯飘摆,黑中有白,双目中神光炯炯,却不看袁凉宇,对常思豪道:“快吐出来!”
袁凉宇望着常思豪道:“此子骨骼雄奇,瞳神目秀,心正无疑,但是身上却阴煞极重,戾气纵横,脱手无情,视人如尸,必又是个大杀家,绝非浅显少年可比。”
黑索本是软兵,极易消解劲力,但是袁凉宇却感遭到手掌被震得微微发麻,明显来敌定非庸手。
大风骤起,沙尘漫漫,天空中变了色彩,日正偏西,成群的黑鸦不知从那边飞掠而来,啄食着地上的尸首。
常思豪跪伏于侧,半咳半呕,口吐黑痰,舌头麻痹没有知觉,体内那一股极烫热流渐渐向下减退,由胸入腹,温馨非常。
他空中的身子,开端下坠。同时余光斜瞟,常思豪身材仍在空中翻转未落,方才两侧向本身策动进犯的军人,再度举刀奔袭而来,而正火线,却空无一人。
鸦影混乱,死者无言,崩坏的车轮,倒斜的旗号,被黄沙染旧,为这苍茫六合,凭添一抹凄然。
袁凉宇脚尖点地,弩箭般射身而起,伸手疾摸腰间黑索,恰在此时,又有两柄刀自侧袭来,各取一臂!
两边的气势,垂垂蓄满――
但是袁凉宇却不见了。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