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温热传來,雪山尼心头蓦地一跳,侧头与之对望,看到碧云僧眼中无穷和顺,一如当初的少年。
碧云僧心潮彭湃,礼赞道:“赤烈上师竟证得虹光身成绩,当真是功……”俄然斜刺里红缨一抖,。
一句话把雪山尼问愣了,半晌才道:“我们……我们回恒山……”
“好了,”
常思豪听得糊里胡涂,一见他俩快速远去,俄然想起一事,赶快大声喝道:“前辈,前,,”拄着剑也往前追,但是腿上有伤,如何能追得上,出去几步打个趔趄几乎跌倒,眼睁睁看二人消逝在夜色当中。
常思豪拄着剑到阶下扶起索南嘉措,见他二目紧闭,另有呼吸,忙呼喊雪山尼施救,雪山尼却哼了一声,理也不睬,飞身落回院中,一抄荆零雨的手:“徒儿,我们走,”
碧云僧道:“沒烧,沒烧,”两人在一起你拧我揪,所幸都沒有头发,不然定要扭成抱窝鸡。
世人抬头惊看很久,直到光芒不见,再低下头时,空中上丹增赤烈的身材已然缩成十二三岁的孩童大小,二目闭合,身上光芒隐消,寂立不动,恍若石雕。
聚豪众军人举火齐声喝道:“聚豪一啸出江南,惩贪除恶分良田,千家万户白莲绽,要教乾坤倒置颠,”此时院里院外集结的人足有千人之多,同时呼喝起來,端的是声震屋瓦,直上云霄。
姬野平自有大志壮志,只拿佛法当作人生的参考东西罢了,此时现在一瞧部下人都跪倒叩首,不由火大,他怒指满地尸身喝道:“这厮杀人如麻,还得甚么法,成甚么佛,他这明显是拙火脱控,自焚而死,”
“啪,”荆零雨又是一巴掌,“宝珠亦是虚空水,那边我佛如來藏,”
丹增赤烈双睛一亮,好似焰火拖尾升天后,俄然爆炸开來的闪光。
还记得同吟这首诗的时候,阳光清丽,草色鲜鲜,记得二人山坡并坐,头抵着头,肩并着肩,记得背后大树缠蔓,记得面前苗满春田,记得那缕清风轻柔拂面,记得花斑蝶翅舞动蹁然……
牵子之手,与子偕老……
雪山尼“扑哧儿”一笑,顾不得满庭的目光,将整小我、全部身心都扎入他的胸膛,抓得死死,拥得紧紧,悲欣交集地说道:“欢哥,我的欢哥,你回來了,你终究回來了……”
雪山尼嘲笑道:“如何不是真的,我二人到雄色寺寻你倒霉,你却不在,又瞧你那破庙里遮讳饰掩挂着些不要脸的东西,是以一把火烧了个洁净,有个打旗的小喇嘛还左拦右挡,也被我一脚踢进火海里去啦,”
这一下连姬野平也呆了,手端丈二红枪,如何也不信赖面前产生的竟是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