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绝响侧目相视道:“好啊,来日与聚豪阁决斗之时,我当架鼓执槌,以观中间之勇!”
此言一出,陈胜1、于志得张成举等参与过本舵之战的人闻言皆有同感,凝神而思,世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自去大同以来,事情左一桩右一件赶在了一起,加上老太爷和大爷、祁北山等接踵去世,哀痛和震痛始终缭绕心头,得空考虑太多,现在细品,此事确切有几分蹊跷。
春桃黯然垂首,徐行畴昔挑起珠帘:“您脚步轻点儿,过来瞧瞧。”
这些人都在江湖混迹多年,哪个不是心明眼亮的主儿?看刚才的神采知是真怒,只是以他的脾气,能把话拉返来也属难能了,各自一笑遮过。秦绝响也不再说,叮咛马明绍打理这边事情,自带着阿香与常思豪直奔后院。
常思豪点头道:“我传闻兵不厌诈,制胜为先,他的目标是拿下秦府,天然要打个出其不料,用计也属普通,但两家和谈干休以后再毁约杀回,实在有违常理。”
陈胜一道:“纵不如此,统统事情也都是明摆着的,又何必自损申明?若为灭口而杀人,因何却又留下大蜜斯?”
秦绝响挥手厉声道:“不必说了!莫非那些死去的人是假的?莫非躺在这棺材里的大伯是假的?多言何益,唯有以力并之,令其血债血偿罢了!明诚君武功再高,聚豪阁权势再大,我姓秦的也不惧他!”
秦绝响惊诧道:“这话如何说?”
“闲磨?”
秦绝响眉头拧了个疙瘩,侧目道:“他干了负苦衷杀人灭口,顺理成章,有甚么奇特?”
常思豪随后追出,皱眉道:“绝响,你怎能如许?”
秦绝响火往上撞,吼道:“莫非我大姐也被一并杀死,你才痛快?”
远处阿香扶着胸口,将闷在内里的半声惊叫悄悄吐出,长吸一口气这才道:“哎哟,阿遥,你可吓死我了,这楼梯也有丈余高低,摔下来但是闹着玩儿的?”
常思豪隔着珠帘向内间瞧去,秦自吟白绫裹体外罩蓝纱,长发披垂,伏在紫檀书案之上一动不动,秦绝响当着外人夙来猖獗,在姐姐面前却向来不敢失礼,向前微踏半步躬身问安:“大姐,我返来了。”
马明绍哈哈一笑:“孙姑爷,这风雨江湖就算是有一平如镜的时候,又有哪条船不会多备几张旗帆呢?说不定甚么时候飘来块黑云,就酝成风暴,说不定面前的画阁楼船一晃,就挂起了海盗的旌旗来打劫。明诚君自幼随父经商,传闻很多事情都是他在幕后出主张,沈家短期内堆集起那么大的财产,岂是勤勤奋恳实干就能得来?正所谓无奸不商,人都是缺甚么才标榜甚么,他号称明诚,不过是为讳饰阴诡狡猾、几次无常的一面罢了,如果真君子,前番何不堂堂正正地和秦家宣战,反而来搞偷袭?”
陈胜一接口道:“经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感觉有些奇特了,江湖绿林是有规有矩有道法的处所,便算是山贼草寇,普通凡是有点知己的都只劫财物制止杀人,就算要杀,也只杀有抵挡才气的壮男,明诚君名满天下,撂地上摔三截,在江湖上是响铛铛的人物,怎会连弱质女流都不放过?此次他将府中不会武功的婢女亦都斩尽扑灭,未免太有失身份。”
阿遥内心惧着秦绝响,向他敛衽一礼,低头道:“大蜜斯比初时强了很多,但还是神情恍忽,饭食不下,婢子们也没有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