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豪在她手上写道:“那人不是祁北山。”
此时殿外呼喝连连,明显其他的军人见彭鲲九倒霉,已经参战。常思豪顾不得再写字,低声道:“我们总不能不管。”荆零雨听内里打斗之声甚烈,想来也无人能听到这边的话音,低声道:“呵,你想如何管?你打得过他么?你若出去,就是送命,他定要杀你灭口。我们不如就在这待着,今后找机遇捅破他这诡计便是。”
两小我的身子在空中结健结实地撞在了一起。
常思豪道:“那可不成,不能眼睁睁瞅着他这么害人。”荆零雨问:“那你想如何办?”常思豪道:“我出去揭他老底,大伙儿四散一跑,能跑几个就跑几个,总比都被他杀光的强。”
刹时六合间寂静无声,在场合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黑少年竟有如此手腕!
蓬地一声,殿宇以内,氛围震惊,屋顶木架嘎嘎直响,灰尘簌簌而落,袁凉宇的身子猛地倒仰飞出,直跌殿外,空中一道血线标出,飘散如雾。
只见那人,鹤羽围肩,软绸的披风无风自飘,其色殷红如血,现在面上带着浅笑,只一只单手,便如戏耍顽童般,将那壮汉彭鲲九的进犯轻松化解。
荆零雨早明白他的心机,一笑道:“我晓得,你是要去那官儿家入赘嘛!这事儿包在本宫身上好啦!看在你脱手救过本宫的份儿上,本宫就降位辱身一把,到时候给你当个小红娘也就是了。”
荆零雨道:“你还没承诺本宫呢,倒底愿不肯庇护我?”
荆零雨连连点头:“那样别人能跑掉,你可就跑不脱了,你捅破了他的西洋镜儿,他还不第一个追你?”
院中黑衣军人一见神像以后还藏着人,不由又是一惊,待看到常思豪身侧的荆零雨,却又一喜。心想若把她带回盟中,总算这一趟不辱任务。又想到此番还要先对于这三个劲敌,因而几人手中兵器,转而指向陈胜一和常思豪。
常思豪双足落地,手揉肩膀,面露痛苦之色。
袁凉宇身在空中,黑索击地,啪地一声,借力飞出数丈,避开百剑盟众剑手,一个跟斗翻落,竟然站立不稳,单膝点地!
荆零雨见索势快疾无伦,罩定头肩,不管左躲右闪,皆难以避开,并且黑索极长,她背后是神龛,退身无处。不由一呆。
荆零雨写道:“你熟谙他?”
荆零雨想了想,眉心鼻翼悄悄抽皱一下,写道:“曲解就曲解去,谁让他们都是笨伯。”
荆零雨写道:“他定是想教唆百剑盟和秦家的干系,使两家反目,好让聚豪阁从中渔利。”常思豪表示明白,又望着她眼睛,意义是问:“如何办?”
常思豪道:“那内里这些百剑盟的人,岂不是都要死了?”
常思豪看着陈胜一奇特的神采,脸上泛红,道:“哪有这事,你又胡说。”
他这么一说,倒被荆零雨抓住了马脚:“既然我无罪,那么早归去一天,晚归去一天,也就没甚么别离,现在我没跟哥哥在一起,当然也就不是甚么人质,平时爹爹管着,哪也不让我去,这回出来多玩两天也是无妨。”
陈胜一面露欣喜之色:“兄弟,你如何样?”常思豪晃晃肩膀:“没事。”荆零雨过来拉他手笑道:“小黑哥哥,你的工夫不错呢,此次护驾有功,想要甚么,固然跟朕说。”言语之间,仿佛本身成了女皇武则天,常思豪反成了她的小侍卫。常思豪趁机道:“那你把玉佩还给我。”荆零雨一扭头:“吝啬鬼,朕还没玩儿够呢!”俄然眼睛睁大,道:“哎呀,袁凉宇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