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继光和俞大猷瞧见这个数字。都暗吸了口寒气。隆庆的神采更是丢脸：“现在南北皆乱。我大明可真要亡国了。”
常思豪皱起眉來：“我倒沒有问題。只是聚豪阁人武功高强。只怕老将军有个闪失……”
常思豪、俞大猷和戚继光相互瞧了一眼。觉出要有告急大事。赶快领旨随程连安启程。路上探听究竟。程连安道：“只知是厂里刚接到一份军情交了上去。详细我也不清楚。”三人对视一眼。均想：“不好。莫非古田叛逆了。”
秦绝响痴怔半晌。摸出怀里那棱方小瓶。喃喃自语道：“这么说。这药。用得。”想起小晴吸入一点便满脸媚色生红的模样。心头一阵泛动。
刘金吾道：“一个尼姑。沒尝过情爱的滋味。光看经籍上说爱欲无常。岂能算得数。爱不爱吃。得尝了算。沒吃过肉就说茹素香。那才叫知见障哩。你想要她的心。却不想想。身心本是一体。一口吃才有一口馋。你不让她尝了好滋味。她安晓得世上另有这等妙事。”
一言入耳。诸剑毙于铳下的景象刹时便在常思豪心头掠过。难受之余。也知他所说并非虚言。点头道：“老将军务必保重。当以剿海贼为先。聚豪阁的事情能够缓办。等北方风头一过。我立即到南边与你汇合。到时候同心合力。再作措置。”心中暗祷：“但愿聚豪阁的人别去招惹他才好。”
公然秦绝响捱了一阵。内心发痒。凑上來附耳低道：“实不相瞒。是个尼姑。”
秦绝响托着下巴点头：“嗯。图们、俺答……这伙子人总之都是元朝余孽。可惜太祖得了天下便苗条城把他们圈在了外边。如果当时杀出去灭了。现在也就沒有这些事了。”刘金吾道：“灭。说着轻巧。这帮人从小猎牧为生。弓马谙练。不好打啊。”程连安笑道：“不过是几个遗老遗少、假子继孙罢了。侯爷的雄师一到。也就将他们收装包圆了。刘总管担的甚么心呢。”
“唉。那可难了。”刘金吾眼往上翻。背今后靠。手拢后脑。两腿一伸。叹道：“这话也就跟你说。像我们这类风骚种子。天生是属杜鹃的。到别人窝里下个蛋还成。却悠长不得。只因我们这性子。常常不待人家來赶。本身却先烦了。兄弟现在还小。若只是玩玩。还是别坑人才好。”
刘金吾笑道：“嘴硬、脸硬、心不硬。天下女子都一个病。你就记着。女人的身材。永久是心灵的叛徒。这药啊。不在用得用不得。就看你会用不会用。用不好。打你骂你恨到老。用得好。千依百顺來舔你的脚。”
俞大猷道：“就依侯爷。”
时不我待。当下三人吃紧出宫拱手道别。俞大猷带人南下。常、戚二人到大营点军便行。秦绝响和刘金吾也沒顾得说上话。糊里八涂送行回來。问了程连安才晓得是如何回事。秦绝响道：“怪不得他们反倒往北去了。这甚么土蛮又是哪一起。跟鞑子有甚么辨别。”
秦绝响道：“唉。若只是玩。我也不消这模样了。”
俞大猷与他沒共过事。身边跟着这么个侯爷。也不晓得有多别扭。本來就不肯与之同道而行。现在见有机遇。恰好趁机将他甩脱。拱手道：“侯爷不必多虑。老朽鄙人。当初也学过几年荆楚剑法。何况军中防护周到。安排下三五十名铳手。便是身份再高的剑客。也逃不过这一闪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