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击掌道:“说的好。海瑞上疏先帝曾言说‘陛下诚知斋醮无益。一旦幡然悔过。日御正朝。与宰相、侍从、言官讲究天下短长。洗数十年之积误。可置身于尧、舜、禹、汤、文、武之间。使诸臣亦得自洗数十年阿君之耻。置其身于皋、夔、伊、傅之列。天下何忧不治。万事何忧不睬。此在陛下一抖擞间罢了’。不过还是孟子‘格君心’的调调。其言多么老练。天下积弊日久。各种旧制缺点、重生问題难以数计。岂是一人一念之转而能窜改。何况将但愿依托于别人身上。过分悲观。需知。求人不如求己啊。”
常思豪遐想到嘉靖帝的各种作为以及边疆流民惨状。叹了口气。道:“先生说的不错。”荆零雨筷子略停。眸子微微斜了过來。
江先生整了整画袍。冲朱先生笑了一笑:“对酒当歌。朱兄何必老去想那些令人不快的事。”转向常思豪道:“我二人爱好四周游学。以增经历见闻。走的处所多了。所遇趣事也相称很多。前些日子到江南一带时。发明家家户户拉郎配女。官宦人家亦急着招赘半子进门。老夫少妻、穷汉得富女者比比皆是。乃至十二三岁的女孩子也都嫁了出去。满街花桥穿越。新郎四窜。穷家女子租不到肩舆。头戴红盖。便当街跑到夫家去。场面但是热烈啊。一问才知。原來皇上命令要选宫女。以是江南女子都忙着嫁人。以免被选了去。哈哈。鄙人和朱兄只是一走一过。就几乎被人拉去当了新郎。”
常思豪赧然道:“忸捏。鄙人活得昏昏噩噩。甚么抱负。可也沒想过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