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大剑 > 十章 彩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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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满怀等候,都停止说话,谨慎了呼吸。

众官听了都镇静起來,很多人鼓掌称善,也有人拍着拍着,缩回了手去,只因郭书繁华乃是堂堂东厂督公,让他给大师演出,难道大失身份,他欢畅还好,如果转头反应过味儿來,多数要拿鼓励的人开刀,徐瑛是堂堂首辅徐阶之子,别人哪有他这般深厚的背景根底,更有人感遭到徐三公子这话看似偶然,实则带着挑衅、看热烈的意味,不由得微微变了神采。

合座寂寂,都知他王元美是当今文坛魁首,才冠京师,连他都对不出的联,谁又能想得出來,那些刚才还在喃喃自语对“地瓜、老娘”的,现在也都闭上了嘴。

当时嫖院里女人们常唱的曲子,分为粉头段儿、追瓜段儿、掸镜段儿等多种,粉头段多含狎呢之词,掸镜段多是发浮生之叹,追瓜段则是喜中见乐,调皮风趣的为多,曾仕权唱这一段投罗鸟便属其类,描述的是公子哥儿如何调戏少女的情事,“侧坐拾香”前面,另有因靴底踩了狗屎而把女人薰跑的一节,曾仕权不敢过分冒昧,是以掐去不唱。

郭书繁华道:“侯爷这句诗,内含一个‘山’字,一个‘小’字,将上人的法名连占了两个,不易不易,并且豪杰岂走平常路,无路我自拓,万里更独行,其中豪情霸气,真然呼之欲出啊,”

郭书繁华笑道:“就依秦大人便是,”

小山上人道:“也好,也好,督公觉得如何,”

常思豪嘲笑道:“刚才就盼着见地一下督公的风采,只是我这面子矮,哪好张这个嘴呢,”郭书繁华浅笑道:“侯爷这但是在骂我了,”含笑低头半晌,合袖站起家來:“看來本日在灾害逃,繁华只好赶鹅上架,勉为其难了,”一听郭督公要出头,顿时合座无声,统统人的目光都集合过來。

郭书繁华一笑,当仁不让地点了点头:“繁华才疏学浅,只能占得一字,各位见笑,”小山上人笑道:“督公太客气了,请,”

徐三公子假嗔带怨地捅小山上人:“瞧见沒,人家一说他就动,可见着我这面子不成,”小山上人道:“三公子这就错了,”徐三公子道:“如何错了,”小山上人道:“大女人上轿得两端抬,不能一头不动一头动,”谁也沒想到他这少林方丈也能说出这类调皮话來,顿时合座皆笑,氛围大松,秦绝响笑道:“狂朋怪侣遇当歌,看來督公这趟是想不唱也不成啦,”

曾仕权弓腰耷背装出一副小丑模样,笑眯眯朝屋里屋外众位官员们又团团揖了圈手,重新摆好姿式,逼腔作调,就唱起來道:“抚镜笑,傲视英姿傲,自夸高逸绝尘,世情看冷,胸如苍穹浩,未曾想,痴心暗许锁相思,情网当头,才知缘字妙,凝眸斜窥自心焦,意虽倾,爱莫非,且侧坐拾香,温言委宛,慢将心儿靠,”

世人听这前两句都是侠气四纵,到他这句,却俄然偏題,意境大显逼仄,都想:敢情豪杰侠士拉着一车酒剑诗书,竟然无路可走,到山间去踩小道,车宽道窄,艰巨之象毕露,这岂不是太别扭了么,徐三公子听得满脸是笑,几难便宜,幸而是坐在椅上,如是站着,定要笑到打跌。

郭书繁华四顾笑道:“各位,来岁东厂搬场,到时你们大伙儿可要來凑分子,”众官一听都愣,东厂大院自建成以來,从沒挪过处所,如何俄然间要搬,郭书繁华笑道:“王大人每到徐阁老、李阁老或别家府上,都文思泉涌,到我这儿就不成了,显见着此处风水不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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