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豪皱眉道:“你刚才不说他是藏巴汗么,”
常思豪见他在这三个字上便夹缠不清,更不知还要扯到哪去,赶快道:“那前面三句呢,”
常思豪灵光一闪:“干闼婆为甚么叫寻香,”
常思豪回想一下刚才的事情,不得不承认这是究竟,缓缓点了点头,忽又想起阿谁疑问來,便道:“上师可知‘汝为有情宝,执乐甚么婆,阿布甚么甚么罗,持明终可得,’这四句话所指何意,莫不是他们在对甚么切口么,”
只听索南嘉措又道:“才丹多杰野心虽大,却极夺目,晓得现在远远不是明军敌手,他这藏区之主做得名不正、言不顺,如果这个时候明朝大怒,出兵讨逆,必定令他前功尽弃,以是他需求将两边干系保持稳定,以便趁机扩大分力,此次教唆白教和尚进京,其意便在结好朝中高低人等,摸索天子口风,为他求封铺路,”
常思豪悄悄道声忸捏,本身原是怕势单力孤拿他不住,这才引他來百剑盟总坛,为的是一旦闹翻,本身也好有个帮手,但是走这一起,敌意早已提不起來,赶快扯住他袍袖道:“天寒地冻,正该喝酒暖身,上师,我们还是找间酒楼去罢,”索南嘉措哈哈一笑,便也由他,两人刚一回身,就见街口处现出一彪人马,浩浩大荡,直向这厢压來,
索南嘉措一笑:“知之一定是真知,不知确是真不知,高深莫测是你观我外相,自心幻生魔觉,实在虚妄非真,小僧向來自知平常,沒有甚么了不起的处所,”
常思豪敛容道:“这世上多少人装神弄鬼,故作高深,实在下作,相反上师直心实腹,待人以诚,自承沒甚么了不起,那才是真的了不起,”
眼瞧前路已尽,來到一所院落以外,朗然可见墙内殿脊鞍平,斗檐扣头,非常雄素新奇,他一笑问道:“这便是常施首要请小僧品茶的地点么,”
常思豪翻翻眼睛,心想隆庆穷得叮当响,整天避债连朝都不敢上,还哪有闲心管你们这些外族的事情,但是这话却不能对你说了,当下嘿嘿一乐,道:“笑话,我大明向來正视军情,鞑靼、藏边的环境每日都会报进京师,皇上岂能不知此事,”
索南嘉措道:“他部下豢养了一多量自云南逃出的回人和汉人,这些人未离云南时,原多在铜矿和银矿做工,说才丹多杰调集他们,扣问的便是这些矿区的位置、产量和军管环境,有几个汉人晓得计量,还给才丹多杰画过矿区漫衍图,这些人有很多都信奉我教,只是迫于白教的压力,不敢公开,四川方面的事也是他们从才丹多杰府入耳闻,转述给小僧得知,”
索南嘉措一笑:“丹巴桑顿乃是圣教金刚,岂能凑趣俗世凡人,结好不即是送礼,并且他不但不送,还要大收特收一番呢,”见常思豪不信,进一步解释道:“刚才徐阶的公子被他一掌治好了眼睛,常施主想必也瞧见了罢,武功练到高处,顺手挥洒,常常惊眩凡人,何况丹巴桑顿还会很多密法把戏,发挥出來更是非常奇异,让浅显人一瞧,他便与真正的菩萨普通不二,”
索南嘉措浅笑点头:“本是应当,却成美德,没法说,没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