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豪痴了一痴,又复追去,两人追追跑跑,倒仿佛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常思豪道:“衣服你既然不穿,就还给我吧。”荆零雨一撇嘴:“你安知我不穿?我正要穿呢。”她将衣服抖开,披在身上,常思豪见她伸袖之时臂如新藕,洁白光润,被粉纱亵衣包裹着的、已经发育坟起的酥胸跟着她穿衣的行动,微微轻颤,两点俏红有若含苞欲绽的花蕾,于轻纱间若隐若现,诱人之极。身上少女独占的体香被风一吹,丝丝缕缕,飘进鼻孔,身心说不出的镇静,一时望得发楞,竟忘了侧头避开。
申远期骇道:“公子!”
申远期赶快低头:“部属不敢!部属也是怕蜜斯再度走脱,情急之下,不得己脱手。”说话间眼睛斜瞟廖孤石身后。
荆零雨东瞧西望:“这树林阴沉森的,好不吓人,待会儿天要黑了,妖怪甚么的可就出来了,咱俩干么在这等他?也许他找不见我们,走了别的岔道儿呢?不如且往前走,寻着村店探听路途,到道儿上再说。”
荆零雨捂嘴一阵嘻笑:“啊哟,看不出来,小黑哥还交友官宦,嗯,我看阿谁程大人定是要把女儿许配给你,特赠玉佩为凭,你这是要赶去当驸马爷呢!”常思豪道:“娶公主的才叫驸马爷,我可没要娶公主。”荆零雨吐了吐舌头:“哎呀,对对对,你千里探亲,要娶的是官后代儿,这叫入赘才是。”常思豪道:“甚么入赘?快还我玉佩!”荆零雨背过手去:“不给!”回身便跑,常思豪随后便追。
这话较着是讽刺陈胜一虽身为秦家总管,但毕竟还是个下人。陈胜一涵养极好,心想怎能和一个孩子普通见地,压住肝火,闷哼一声,回身向常思豪所去方向追掠。
常思豪忙道:“快还给我。”荆零雨道:“借我玩玩儿。”常思豪道:“一块玉佩有甚么好玩儿?快还给我,这不是我的东西。”荆零雨小手儿一背:“不是你的东西,怎会在你这?哦,我晓得了,定是你偷来的。”常思豪怒道:“我怎会去偷别人东西?这是边关程大人家传的宝贝,托我送到他太原家人手上。”
陈胜一见这少年剑法之高深,也不由暗叹:儿子艺业不凡,那东方大剑的武功想必更是了得。但是此子极其傲慢,实令民气中不悦,拱手道:“两位少陪,有暇请到太原秦府一坐,让陈某克尽地主之谊。”廖孤石轻笑:“山西秦家主事的不是老爷子秦浪川么?这年代地主可换得快呀。”
常思豪听她开口,声音甚是好听,一时竟没听清楚说的是甚么,待反应过来,才放慢脚步,道:“我也不晓得,我向这边跑,你没拦着,我也就跑过来了。”
荆零雨倒不避男女之嫌,胳膊伸出去,小手儿拢住了常思豪的颈子,看着本身的一对儿小脚在他臂弯以外颤啊颤的,倒蛮风趣。
荆零雨举目四望:“前面没人来追了,我们这但是到哪儿了呢?”常思豪道:“那我可不晓得了,我们在这等一等,待会陈大哥如果赶上来,他定晓得。我先把你放下来吧。”荆零雨仓猝搂紧他脖子:“那可不成,这地儿太脏,满是烂树叶儿,我这鞋但是新买的,弄脏了你给我赔?”
申远期察颜观色,自知他所言不虚,不然以他的轻身工夫,早也追上来了,哪会比及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