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零雨举目四望:“前面没人来追了,我们这但是到哪儿了呢?”常思豪道:“那我可不晓得了,我们在这等一等,待会陈大哥如果赶上来,他定晓得。我先把你放下来吧。”荆零雨仓猝搂紧他脖子:“那可不成,这地儿太脏,满是烂树叶儿,我这鞋但是新买的,弄脏了你给我赔?”
廖孤石冷冷一笑:“你那娇花阵只可囚个蜜蜂,浑不顶事,你也不消盼他们跟上来了!”
廖孤石淡然道:“中间是谁?”申远期先容:“禀公子,这位陈胜一兄,乃是山西秦家的二总管。”廖孤石扫了一眼,颇不放在心上,向申远期道:“申二哥,你好啊,竟然剥我表妹衣服。”
常思豪怀中抱着荆零雨发足疾走,女孩的皮肤动手光滑,柔若无骨,让他又心痒,又欢乐,又是羞怯,不敢低头看上一眼。
荆零雨捂嘴一阵嘻笑:“啊哟,看不出来,小黑哥还交友官宦,嗯,我看阿谁程大人定是要把女儿许配给你,特赠玉佩为凭,你这是要赶去当驸马爷呢!”常思豪道:“娶公主的才叫驸马爷,我可没要娶公主。”荆零雨吐了吐舌头:“哎呀,对对对,你千里探亲,要娶的是官后代儿,这叫入赘才是。”常思豪道:“甚么入赘?快还我玉佩!”荆零雨背过手去:“不给!”回身便跑,常思豪随后便追。
申远期察颜观色,自知他所言不虚,不然以他的轻身工夫,早也追上来了,哪会比及现在。
荆零雨笑嘻嘻地看着,常思豪大窘,背过身去把衣服脱了,只剩靴子裤头儿。荆零雨接过他衣服,披在肩头,笑道:“嗯,你看过我了,我也看过你了,如许一来,我们两不相欠。”一对吵嘴清楚的秀目在常思豪身上扫来扫去,笑嘻嘻地把他看得脸上通红。
这一起过河穿林,也不知跑了多远,荆零雨看着常思豪悄悄叹了口气:“小黑哥哥,你这是要把我送到哪儿去?”
这话较着是讽刺陈胜一虽身为秦家总管,但毕竟还是个下人。陈胜一涵养极好,心想怎能和一个孩子普通见地,压住肝火,闷哼一声,回身向常思豪所去方向追掠。
荆零雨东瞧西望:“这树林阴沉森的,好不吓人,待会儿天要黑了,妖怪甚么的可就出来了,咱俩干么在这等他?也许他找不见我们,走了别的岔道儿呢?不如且往前走,寻着村店探听路途,到道儿上再说。”
申远期也提气欲追,一道水蓝横在面前。廖孤石笑道:“申二哥,兄弟的兴趣才刚上来呢,咱俩不接着玩一玩儿么?”
常思豪忙道:“快还给我。”荆零雨道:“借我玩玩儿。”常思豪道:“一块玉佩有甚么好玩儿?快还给我,这不是我的东西。”荆零雨小手儿一背:“不是你的东西,怎会在你这?哦,我晓得了,定是你偷来的。”常思豪怒道:“我怎会去偷别人东西?这是边关程大人家传的宝贝,托我送到他太原家人手上。”
她那对不盈一握的小脚儿裹着白袜,外穿戴一双蓝布鞋子,上面绣了几朵小白花,固然浅显,穿在她脚上却小巧清秀,极是都雅。常思豪望着她这对小脚,腹底不觉间升起一股热气,心嘭嘭嘭地急跳起来,粗粗地喘着气,仿佛要把六合间的氛围都吸进肚里才风凉。荆零雨俄然道:“咦,甚么东西顶我屁股?”常思豪打个激灵,心中暗骂:“常思豪啊常思豪,你在干甚么?再胡思乱想,你可做不成人了。”双臂用力将女孩托了一托,讳饰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