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三十几号黑衣军人鱼贯步进殿来,有的手中提着兵器,有的白手。
荆零雨一听便知是申远期的部下到了,从速拉着常思豪躲在武则天像身后,嘱道:“他们可都是妙手,你可别探头,被他们发明了,呼吸也轻着点儿。”常思豪点头,他却不知本身晓得内功应用以后气味自沉,就算不屏气,呼吸也精密匀实,绝无被人等闲发觉之理。
一军人叹道:“这回我们归去,可真算是无颜见江东父老,我们元部向来执掌盟中设防及战事,申爷又在元部十剑客中排在第二把交椅,现在五百一十二名精锐落得只剩我们几个,玄部、始部的人看笑话自不必说,元部别的九剑的部下恐怕也要瞧咱不起。”一人骂道:“瞧不起便瞧不起!有本领他们来,把廖孤石逮归去!”又一人道:“嘿嘿,我们不可,玄、始两部的人来了更是白饶。依我看廖孤石年纪虽轻,但功力己不在大剑之下,加上手中有莺怨毒这柄名剑,恐怕我们洛总长来了,想拿下他亦非易事。”
一个略嫌衰老的军人声音淡淡道:“你未见过他,自是不知,此子剑法武功,实在匪夷所思,山西秦家的五爷秦默,自小受刀神秦浪川悉心**,三十年寒暑纯功,早跻身名剑之列,试剑大会之上,却被萧今拾月一剑削去了脑袋!那是四年之前,他才不过十八岁。郑盟主爱才如命,自对他青睐有加,若不是碍着他杀了老友之子,恐怕发起之时,会许他在修剑堂里待上个三年五年,十年八载,哪料此子连郑盟主也未放在眼里,连这等天大的功德也回绝了。萧府本是江南剑家名宿,式微丰年,现在出了他这么个少年豪杰,本可再度复兴,但是这几年却不见动静,想来他定一心扑在剑道之上,不睬外务,用心致一,当有大成。聚豪阁这些年东征西讨,扩大地盘,几近掌控了江南大部,声望己与我百剑盟相去不远,可就是不动杭州,可见号称无敌的长孙笑迟也对他甚是顾忌,一人之威,乃至于此,让人不由得不生感慨。”
此言一出,世人唏嘘不竭,声音中都有惧色。一人道:“兄弟当年履行任务,错过上期试剑大会,不过返来以后,也略听到一二。老兄所说的萧今拾月,但是那穷奇剑的仆人,江南萧府的少公子罢?传闻此人冷傲邪狂,却天赋奇智,郑盟主特许他入盟中剑道研讨总会研习三月,这是多么光荣,竟然被他回绝,自称要以一人之智,参破剑道之极,当真老练得能够。”
荆零雨气得直咬牙,心想:“这些剑手常日在盟中对爹爹都是恭恭敬敬,没想到背后里竟这么埋汰人。他去看姑姑,聊得久些,又算个甚么?竟然被你们想得如此下贱!”本想起家出去痛骂一通,又怕给他们逮住要送回百剑盟,只好硬生生忍下,埋头谛听。
荆零雨听这话倒是欢畅,心想:百剑盟玄、元、始三部总长,属于我爹爹直辖,都是盟中顶尖的剑手,论武功与爹相差不远。此中玄部总长童志遗和始部总长江石友因为管的是盟中经济与对外事件,以是论工夫较元部总长洛承渊稍逊,表哥若与他工夫相若,那天然能够位居大剑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