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豪道:“禅师放心,本侯做事一贯讲究,有了我的,就少不了你的,”六成笑道:“那敢情好、那敢情好,实在贫僧也沒甚么妄图,只是寺里年久失修,东墙要塌,西墙要倒,这些年香火又是不继,如果皇上能拨些银两将古刹整修一番,再赐贫僧一个小小的尊号,贫僧也就心对劲足了,”常思豪发笑道:“这点事情还不好说,到时本侯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几句,加你个国师的头衔也不是难事啊,”六成大喜:“哎呀不敢当,不敢当,小僧福薄,怎敢妄求如此恩情,哈哈哈,侯爷过分汲引啦,早闻侯爷豪情盛慨,待人刻薄风雅,本日一见公然如是,今后小僧可要多多仰仗您了,”
“哈哈哈哈,”不等他诵完,常思豪已然大笑出声:“六岁自称‘爷’,难道狂徒,”
袁祥平道:“他笑武侯虽有一片密意,见地却差,”
六成笑道:“天然记得,其词云:‘逐浪豪杰不思岸,平常,等闲何堪入爷眼,云波起处,佛來顶风斩,三界纵横那个管,八千里……’”
常思豪沉默,心想照你这么说也有事理,看來方枕诺此人也不大可靠,毕竟是六成为了本身出亡,才把他抬出來顶门。
常思豪哑然心想:“诸葛亮乃蜀汉丞相,当年未出茅庐便三分天下,说他见地不佳,难道笑话,”
“哼,”火黎孤温扭开脸去。
六成笑道:“袁老所言甚是,不过鸟随鸾凤高涨远,人伴贤能品自高,让这孩子跟着侯爷,多做点实事,少些清谈,不也是挺好么,”袁祥平点头一叹:“但愿如此吧,”
火黎孤温鼻孔中悄悄哼了一声。
上了马,常思豪在前带路,六成和李双吉将火黎孤温夹在中间,四人行得并不甚快,一起上无聊,六成提马前凑,东一榔头西一棒棰地探听,问的都是京师是否繁华,皇宫如何繁华之类的内容,火黎孤温在顿时听得生厌,眼神里渐多鄙夷,只见六成又笑问道:“侯爷,您在京师的府第,可不小吧,”
六成道:“侯爷不知,小僧所说此人,三岁能文,四岁能诗,5、六岁遍读典范,解得诸子大略,六岁生日时,自作一歌词,抒其大志傲志,闻者无不奇之,还得了个‘人中宠儿小狂神’的外号,”
六成道:“侯爷不成曲解,袁老有所不知,方枕诺实在每年都要回眉山一趟,却不是來看甚么亲戚,而是來与贫僧斗智,”
常思豪心想:“东汉情势,与本日东厂控国倒非常相像,”说道:“方枕诺这话,也沒甚么不对呀,”
袁祥平道:“《出师表》备述武侯与先主相知相遇之情、同心报国之志,且惇惇疏导后主开张圣听、自修其德,辞情诚心,虽小儿读之,亦为之感念涕下,然方枕诺七岁时,在学馆外听人读得此表,却放声大笑,”
常思豪心中有了几分等候,但见袁祥平在一边自斟自饮,神采平平,仿佛很有不觉得然之态,便问道:“袁老先生,莫非您感觉此事有何不当么,”袁祥平搁下酒壶,垂眉低目地说道:“军侯动问,老朽便知无不言,对于方枕诺的观点,老朽与六成禅师颇不不异,”常思豪听得这话,又有些担忧起來,袁祥平道:“老朽观方枕诺才学机灵,可称人中龙凤,但是其不知顺逆,恐怕尴尬大用,”常思豪道:“请先生胪陈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