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总坛以内礼炮响起,流派大开,荆问种和魏凌川携百余名侠剑迎出,此中多是百剑盟在京各处财产的要人,常思豪熟谙的低垂、邵方等也都在内,职员太多,一时也顾不上去搭话。
常思豪顿时明白:他早晓得这边是百剑盟总坛,怪不得我说改去喝酒,他那哈哈一声笑得高耸,原來我的谨慎思早都被他看破了,想不到这藏僧交游如此之广,看模样和徐老剑客另有往來,真让人不测之极。
索南嘉措喜道:“能得秦老施主抄本,那但是大慰小僧渴思,”
秦绝响一笑:“如此就多谢上师了,不过秦家人也不能白受了这份厚礼,绝响愿将我爷爷手书秦家大宗汇掌的秘谱赠送上师,咱二人当作换艺,如何,”
郑盟主欣然笑道:“常贤侄也在这里,那是再好不过,”秦绝响奔过來拉了常思豪的手摇摆正要说话,瞧见索南嘉措,问道:“这位是……”常思豪心想秦浪川之死与索南嘉措有莫大干系,若让秦绝响晓得他是谁,非当场脱手闹翻不成,正要代为讳饰,索南嘉措却已笑吟吟地把名字说了。
郑盟主道:“藏地瘠薄,出产有限,并且门路不通,往來不便,才丹多杰固然野心不小,但是却坐困天城,他若想有所作为,必取川滇二地以富兵,再调集苗瑶、乌蛮、摆夷等族共同反叛,”
秦绝响哈哈大笑:“这是那里话,可见外了,所谓不打不了解,我爷爷与上师一战以后,对他很有敬意,并且若非上师一掌击碎落石,只怕我爷爷早丧命于云冈石窟当中了,以是小侄不但不恨上师,相反一向想与上师见面,好好盘桓盘桓,明白一下宗喀巴大师三绝学的风采,”
索南嘉措赞道:“盟主妙算,所料皆中,”遂将才丹多杰收拢云南矿工之事说了,童志遗手捻白须,虑色凝重:“云南矿藏丰富,现在铜银产量几占天下的五成,若被他占去,必锻造伪钱,大量置换财物,对我大明经济形成极大打击,”他在盟中主管财权,对于经济特别敏感。
世人神采齐变,席上顿时又是一静。
索南嘉措笑道:“荆理事见地卓远,公然一锥破囊,”
秦绝响一笑搁杯:“小侄思來想去,还是感觉不当,”
秦绝响笑道:“伯伯谬赞了,小侄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还不是江湖同道们给面子嘛,”
常思豪认出是魏凌川,有些难堪,拱手道:“魏兄请了,你们这是……”魏凌川笑道:“听闻秦少主本日入京,郑盟主便早早在弹剑阁备下了酒宴,亲身率我等一起出城驱逐,筹办为他拂尘洗尘,这不,大师都在前面,”说话间大队人马已到切近,头前十几名军人两下分开,郑盟主和秦绝响双驹并辔,齐齐现出身來,前面是童志遗、洛承渊和江石友这三部总长,陈胜一和马明绍等人都在其内,世人上马叙礼,魏凌川自去总坛内通报。
荆问种道:“秦老爷子痛逝,我等无不伤感,此事虽与索南嘉措上师有莫大关联,但当时也是情势所相,乃成一战,我盟与上师渊源颇深,晓得他素怀慈悲,一心只在宏传佛法,度化众生,不管是对藏民、鞑靼还是汉地百姓,都视如同一,但愿贤侄还当摒弃前嫌,与上师战役共处才好,”
世人相互间互换眼神,对这推磨的言语明显不敷对劲,却听他又道:“若非让我來说的话,小侄觉得,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僧兵信佛,那么退敌之事还应在佛法高低落,此事怕是要索南上师多费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