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体温滑细致,柔若无骨。常思豪心中暗乐,又自惊奇,坐了一会儿,听着这少女均匀的呼吸,心想:“你大爷的,总不成一向在水里泡着。”活动一下胳膊,已经有了力量,便想爬出桶去,怎奈身上又靠着这女人,皱了皱眉,一手拢住她颈子,一手托在她膝弯,将她托出水面。
常思豪只觉颈间有纤细的呼吸吹抚,柔暖如呵痒普通。恍忽间有些迷惑:“我这是到哪了呢?陈大哥呢?”
秦浪川道:“大陈啊,你前日飞鸽传书,我早看过,大抵环境己知。你且把袁凉宇这厮做过的事情,再详细说给我听听。”陈胜一当下细细把袁凉宇如何教唆长青帮与秦家为敌,又如何向秦家宣战,另有厥后如何冒充祁北山等事报告一遍,连带着也说到了常思豪和荆零雨,只是怕老太爷活力,没提少主爷秦绝响伤他之事。
不知过了多久,认识复归,只是满身有力,连眼皮也难展开,灵魂仿佛离了体,身子荡飘飘像浮在天上,又像漂在水中。忽地双手十指以及身上数道大穴,连心刺痛,紧接着一只柔嫩的手掌按在腰后,一股暖流,自命门处缓缓注入,愈来愈强,愈来愈热,背上经脉仿佛河道俄然注入了山洪,暴涨起来,逐步加宽,脊椎骨缝,更似油中溅水,爆响如鞭,奇痛彻骨。正自难过之时,一股热流自胸腹间而起,上升至颈,从肩臂外侧经腕透食指而出,另有一股,却从肩臂内侧,经腕中转小指,然后是中指、知名指……连同那几道刺痛的大穴,都有热流透出。
常思豪心中更加奇特:“咦!这厮倒生得白净,却不是个傻子?”
大爷秦逸侍立于侧,浅笑旁观。
隔了一隔,只听楼上一声幽叹:“又是绝响肇事了么?你将人放下罢。”
他生硬的身子垂垂放松下来,却仍不敢动,一拢发香和着昏黄的水气拂来,让他有种天下在远去的错觉。俄然,那少女的头一滑,向水中落去,常思豪赶快回身,揽住她颈子,托住腰肢。
常思豪心想:“这叫甚么话?”刚想起家。那少女眼神昏黄,扶住了他胳臂,柔声道:“天不幸见,你终究到我身边来了,怎地这便要走?”
秦浪川精力集合于棋盘之上,对于外界似落空了感知,陈胜一往棋盘上扫望,见祁北山车炮纵横,小卒相并,已经构成赛过性的上风,真有千军万马共围垓下之形,秦浪川左支右绌,作困兽之斗,俄然左边一马凸起奇兵,共同底炮欲成绝杀,祁北山踌躇很久,终舍一车,与秦浪川的底炮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