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月梅醒的很早,估摸着还不到辰时。一夜尽力,此时被子里已经相对和缓很多,她本想再赖一会儿床的,却听到内里已经悉悉簌簌的有了动静。
男人踌躇了下,上前敲了拍门。
男人较着愣了一下,眼底仿佛有着一瞬的温情,月梅正等着男人承诺,却见男人眸色刹时变冷。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直接扭了头。
哦,对对对,他不能说话。
到底是谁派她来的?
用眼神问月梅,够不敷了。
哎,身在屋檐下,比当初做丫环时候还惨。
男人听着哗哗的水声,没有转头,倒是展开了眼。
这具身材很较着的,对吴氏有着惊骇和痛恨。
月梅略站一站,更加感觉难堪,瞧着男人吃的正香,便也不打搅他,回身回了茅草屋。
月梅有程月梅的影象,晓得这是程月梅的娘吴氏。
粥的香气满盈了小草棚,月梅深吸一口气,起家筹办去叫屋里的人出来。
她是和衣睡的,起来后适应了半晌才感觉好一些,顺手拢拢头发紧紧衣裳,发明脚脖子疼的不太短长了,轻微的用了点力,一瘸一拐的畴昔开了门。
月梅听着好半天没动静,想着他怕是躲屋里暖暖了。这外头实在是冷的紧,也不晓得昨儿一夜他是如何撑过来的,可别冻着了。洗漱好后,想着这些,月梅手上行动便也快了,这儿只要一个碗一个水瓢。她先打了两个鸡蛋,青菜切的细细碎碎,加上面和水拌成面糊糊,最后按估计撒了一些盐巴。
一夜哆颤抖嗦,半夜才好不轻易睡着。
可早晨这一顿……等男人盛出了一碗先递给她时,她摆了摆手,有点儿难堪的道:“不,不消了,晌午吃多了,现在还不饿……”
一共摊了六张油饼,洗好了装面糊糊的碗,夹了五张油饼放出来,并着筷子一起送进了屋。男人明显也被香味勾引了,见月梅送了来,二话不说,接过碗筷就夹了一张,吹了两口气,咬了一大口。
男人面无神采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