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啊你。”封寻蹲下来,见他半天没动静,伸手将其翻了个身。这才看到白五闭着眼,一道水珠顺着他太阳穴滑进草丛里,也不知是泪是汗。
正搓洗着身子,俄然听到身后有动静。赵永昼下认识的将身子埋在水里,往四周看去。远处的草丛闲逛着,仿佛有人藏在内里。
封寻握紧了拳头,“的确混账!我去禀报叔父,必定砍了他。”
他当然不晓得封不染这病是被折磨的人越惊骇他越镇静,如果不挣扎了装死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对于死物没有兴趣,喜好听人哭听人喊,特别现在赵永昼这般浑身颤抖着又哭诉着。封不染高兴了,便咧嘴一笑,靠近了几分。一股淡淡的香味,送入鼻尖,吸入肺腑。
在水底游过了一段,此时二人已经来到了更加偏僻的山涧里。四周岩石山壁,月光清冷的洒在幽深的水面上。
连着好几天早晨封寻都返来的特别晚,有几次还彻夜未归。军中都在悄悄的传元帅封不染得了隐疾,白日看着好好的,带兵兵戈出巡,可到了早晨就犯病。一到入夜,在元帅帐中汇报军情的将官们全数都得分开。除了封家的人一概不得进入。一天夜里还闻声大帐里传出惨痛的叫声,次日元帅的近身侍从便莫名其妙的的少了人。
“咳咳……咳咳……”赵永昼几次滑入水底,最后还是那人扶着他坐在对方的腿上。他这才喘顺了气,得空看了此人一眼。
但是封不染并没有说话,眼神也很奇特,乌黑的瞳人里没有半点情感。
“元帅,这,这是如何了?”赵永昼又问。
赵永昼此时也安静下来了,他展开眼,坐起家来。
白五闭着嘴,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要换床位。”
“老、教员,你别……别吓我。”
声音非常沙哑。
“畴昔。”封岚印收起弓箭,几个侍卫跳进水里游过来,将封不染扶着带上了岸。赵永昼尚兀自惊魂,闻声封寻在岸上喊他,一个侍卫将他捞了,一同带了上去。
这时封寻拽了他手,将他拖到本身的床边,“你跟我睡。”
封寻一时情急,心中的疑问便脱口而出,“那人当真欺负你了?!”
“不关你的事。”封寻俄然恼了,径直往回走。看模样并不筹算奉告他本相。
微微侧了头,眼神有了些许迷惑,看着总算像个活人。
正巧虎帐里不知产生了何事,兵士们举着火把往这边来,听脚步声很急的模样。
封不染俄然变了神采。终究开了口。“教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