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昼也下了马,上前紧紧拉住容佑要拔剑的手,低声道:“殿下,要在这里打起来吗?谁打赢了,谁就出来杀了皇上,夺得皇位吗?!”
赵永昼深皱着眉,只得翻身上马跟上去。路上他已经告诉了封寻和封岚印,想必现在二人已带领军队参虎帐解缆。说到底,赵永昼固然不想瞥见太多伤亡,但这场战役也只能用武力弹压。
“殿下放心,臣会晤机行事的。”赵永德道。
“大人,将军来了。”帘子被翻开,内里的侍女说道。
他熟谙,这是开战的前奏。
而赵永修看着一前一后,着装对比光鲜的两位皇子,微微皱起了眉。。
见惯了生老病死,徐漠本就淡然生命。更何况说出去以后也无救,那他何必说出来,惹得他们悲伤呢。
但看他窝在被子里的模样,仿佛是忍的极难受的。
众将哗然。
北宫门外,对峙着两批人马。
“大殿下这身打扮,但是进不了北宫门的。”
“那伤又不重,咋会有后遗症呢。这药抹在伤口上就不疼了,不过会麻痹人的知觉,让您睡觉。要用吗?”徐漠拿着一罐药膏。
思及此,徐漠不由有点替那白弗生不值当。前些日子见到他,从医者的专业角度看,那青年依罕见死者之象。
徐漠瞅了瞅他的神采,终究也还是甚么都没说。
因而众目睽睽之下,只见二皇子俄然取下佩剑,脱了铠甲战衣和鞋袜,披垂着头发,只穿一件红色单衣,就这么跪在北宫门前。
马车里,赵永昼还没取下帽子,就已经直扑进封不染怀里。
容奇也是一身铠甲战衣,看着来人,嘲笑不止:“二弟,你终究暴露狐狸尾巴了。等不及了吧?可惜,你看你带的那点儿兵,还不敷我这边塞牙缝的。”
赵永昼一回到都城就感受景象不对了,氛围中满盈着一种模糊的炎热之气,并且带有血的味道。
封不染一下坐起来,心口也不疼了眉头也不皱了,那模样看起来好的不能再好。
封不染微眯双眸,流光埋没:“令牌都在你那儿,还说你不是我的人。”
赵永昼鼓鼓腮帮子,玄色的大眼睛水雾昏黄:“我又不是你们封家的人,你是家主也管不着我。”
容奇又看向赵永德。
赵永昼:“放下剑,脱下战衣,被发跣足而入宫廷。臣以项上头颅包管,在殿下出来之前,决不让一兵一卒踏入北宫门以内。”
“徐漠呢?徐漠走了没有?”门外一个青年男人问道。一身白袍,黑发齐腰,偶尔一瞥,肤如凝脂的下巴,藏在帽帘下的敞亮眸子,好像深夜妖魅。
“莫非你觉得不流血能够停止这场战役吗!笑话!”容佑翻身上马,长鞭挥出,绝尘而去。身后跟着王府亲兵。
徐漠上前看了看,道:“大人胸前的伤都好了,如何会疼呢。”
“殿下!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谨慎行事,莫非殿下想血洗皇宫吗?!”
大皇子一派的几位将军带着各家人马,大将军赵永德首当此中。赵永昼驰马颠末时,与大哥的眼神有长久的相视交换。
徐漠此次带的人未几,只要一辆宽广的马车,本身的仆人带了一个。其他的十来二十个打扮成主子的,满是封家的侍女和保护。说实话,要不是生命财产被威胁,徐漠是不会承诺的。他一贯是个怯懦怕事的人,这类费事人费事事儿,向来是能离多远就多远。现在倒好,不由半夜半夜要出城,还得带着一个大-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