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却说：“你既然是皇子的大伴，必定要常出入坤宁宫，莫非每天到朕这里请旨不成？朕既然能让你出来，你就不必担忧。”
此事的幕后黑手曹璋早有所料，不是陈元就是陈渊，但他们两人干系密切，属于一条绳索上的蚂蚱，看模样，供词给该是真的。
“办得好，”太康点头，静坐半晌，缓缓开口问，“廖化是在酷刑之下招认的，还是自行招认的？”
曹璋这才叩首：“主子伸谢主子万岁爷隆恩。”
“你如何看这件事儿？”太康盯着还在看供词的曹璋问。
救你的儿子老子会这么不要命的往水里跳？
脸上却沉稳稳定，跪下推让道：“主子大胆请主子爷收回成命，主子气够当十七爷的大伴，但坤宁宫是皇后娘娘宫殿，主子岂敢随便出入。”
陈元故作吃惊：“陈公公？哪个陈公公？”
褚禄起家，还是躬着腰：“主子辞职！”退了出去。
曹璋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但想起刚才在乾清宫的对话就忍住了，冷冷地说：“天然是送到了。”
陈渊抿住嘴不说话了，只是盯着曹璋看。
今儿个是陈元当值，正在司礼监内繁忙，正拿着羊毫批红，瞧见门口出去乾清宫当值的寺人，神奥秘秘的。
这类事儿，不敢直接承诺下来，必须先回绝。
曹璋这般想着，表情镇静非常，感受本日的风景都格外的诱人。刚走到甬道口，就碰到陈渊的抬舆急仓促地从那头走来。
太康笑了起来：“不错，朕没有看错你，很有大局观。”
太康挥挥手：“去吧，先去坤宁宫，把朕的旨意传达给皇后。”
这个动静的确就是戈壁绿洲般的。
“现在的陈渊毕竟是掌印，他的变动必将会让内宫不稳，主子鄙意，该当长远措置，不必操之过急。”
陈渊果断地说：“咱家晓得你不信赖我，但咱家奉告你，这事儿不是咱家做的，另有其人！”
那寺人这才反应过来他们都姓陈，解释道：“是陈渊陈公公。”
恰好是找不出马脚来。
“来人！”打量好久，太康隔着门喊了一声。
曹璋想了想说：“冯公公死，最无益的人就是陈渊。因为冯公公挡住了陈渊的路，主子觉得，这供词很能够是真的。”
曹璋嘲笑：“是真是假，陈公公内心清楚。”
陈渊神采红润起来，赶快上来抬舆：“快！快归去！”
曹璋诘问：“是谁？”
太康点头：“算你诚恳。”
陈渊脸上一喜：“你是说，主子爷不信赖廖化的供词？”
褚禄：“廖化招认以后，主子就直接送来了。”
等褚禄出去后，太康重新拿起这份供词当真地看起来，像是要透过这份供词看出它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