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夷列紧蹙眉头,在帐中来回踱步,苦苦思考着破城之策,试图在局势变得更加毒手之前窜改乾坤。
“咚咚咚!咚咚咚!”沉闷而短促的攻城信号声自下方传来,毕仲游及城墙上的一众将校刹时神采紧绷。
但是,还未及休整半晌,便听闻代州城方向喊杀声震天,兵器碰撞之声不断于耳。抬眼望去,只见代州城墙上已遍及辽军身影,情势明显万分危急。
他们地抄起家边的兵器,决然向着城墙边沿大步走去,目光中透着视死如归的断交,筹办再次驱逐辽军的狠恶打击,身后的将士也敏捷各就各位,严阵以待。
城墙上,毕仲游和静塞军将士们,目睹下方辽国雄师后营蒙受呼延灼所率龙卫右厢的打击,且攻城的辽军守势随之逐步疲软,顿时精力大振,久被压抑的斗志刹时重燃。
晨晖下,毕仲游立于代州城前,他理了理甲胄,拱手抱拳道:“鄙人乃静塞军都批示使毕仲游,多谢将军此番前来救济,敢问将军如何称呼?”言罢,望向呼延灼的眼中尽是感激与敬意。
辽军兵士们惊骇万分,顿时没了章法,本来整齐有序的阵营刹时土崩崩溃,化作一盘散沙,四周奔逃,只恨少生了两条腿,只想尽快逃离这可骇的疆场。
武植乍闻代州知州被辽军残暴殛毙,神采突然一沉,眼中寒芒一闪,哀痛与杀意交叉涌动。
在呼延灼的英勇带领下,他们在辽军阵中如入无人之境,肆意穿越。兵士们手中的长枪如龙,所到之处血花飞溅;大刀挥动,好似切菜砍瓜普通,无情地收割着辽军的性命。
翌日,林冲率两万陕西路禁军顺利到达代州城。此时,代州城内宋军将士已达三万多人,军心大振,严阵以待。
毕仲游面色凝重,忧心忡忡地说道,“若他们迟迟不来,就凭这西夏、辽国军队再来两轮强攻,我们恐怕就难以支撑下去了。”
自兵围代州至今已两日,其间他马不断蹄地批示辽军对代州城建议了五轮强攻,可每一次都被城墙上的宋军将士击退。
代州城墙上,毕仲游与诸将校满脸怠倦,望着伤亡惨痛的禁塞军将士,哀痛难抑。历经辽军五轮强攻,一万多禁塞军仅余五千余人,城垣染血,尸横各处。
毕仲游闻此,高悬的心终得欣喜。随即,在世人引领下,龙卫将士有序步入代州城,身影与脚步声,为这座城添了几分朝气与但愿。
明显,呼延灼的战略大得胜利。辽军全然未推测宋军救兵来得如此之快,毫无防备之下,被呼延灼带领的龙卫右厢军径直杀入阵中,正在尽力打击代州城的辽军顿时一阵慌乱。
现在,他望着那座矗立巍峨、耸峙不倒的代州城,心中被愤激与不甘充满。他深知,战事每迟延一刻,宋军救济军队就越有能够赶到,届时,想要霸占这座代州城,更是难如登天。
身边的王进、林冲、呼延灼、韩世忠、刘光世等将领听闻自家大帅所言,也发觉到了话中的气愤之意,晓得自家大帅已起火。
颠末辽国雄师的六轮强攻过后,静塞军丧失惨痛,现在仅剩下三千余人。呼延灼一番考虑后与毕仲游商讨,派出部分龙卫代替禁塞军驻守城墙,以减缓其压力,让这些浴血奋战的将士能稍作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