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嬷嬷点头,“是的。”
夏知星早就想好了要如何答复,“回母妃的话,儿臣……读过几本书,只是幼时在家,只能藏拙。”
沈贵妃接过静嬷嬷递过来的三首诗,嘴里不自发的念叨出声。
据传夏尚书后娶的正妻对长女宠嬖有加,常常长女挨训,她都挺身相护,如同本身的亲生女儿普通……
人嘛!都喜好听各种八卦。
沈贵妃眼底难掩猎奇之色,但脸上的神采却很冷,“甚么奇遇?你且说说看。”
然后,便将夏知星嫁去晋王妃这几天的事情简朴的论述了一遍。
她是沈贵妃在娘家带进宫里来的亲信,她调查过的事情绝对不成能有假。
因而,在内里等待了整整一个时候的夏知星终究得以见到了沈贵妃,她礼数全面的福了福身子,脸上没有任何抱怨之色。
她垂着头静候沈贵妃的答复,心中赌她必定想听。
上都城内多少大人都对夏尚书恋慕不已,还传出了娶妻当如夏陈氏,乃至于连式微的陈家氏族也跟着沾了光,陈家的门槛差点被媒人踩踏。
空山新雨后,气候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端交。
沈贵妃紧紧盯着她看了几秒,深吸了一口气,“你真的有体例助宸儿破面前的困局?”
说完就给静嬷嬷使了个眼色,只留下了少量亲信奴婢嬷嬷,其他的都赶出去了。不然,如果晋王妃真的说出了甚么很离谱的话,被人传到其他嫔妃的宫里或者圣上的耳朵里,那她就要被扳连了。
明显她语气轻描淡写,每一个字都说得格外平常,可沈贵妃硬是听出了心惊。
夏知星抿唇,“儿臣不过是为了活下去罢了。”
“是的。母妃必定晓得晋王娶我不过是为了兑现对端王的信誉,但外人却不知,就连……圣上也是以对晋王生出了嫌隙,让朝中局势一下子变了,这本来是儿臣的罪孽,该当由儿臣来赎罪。”
这不就是——捧杀吗?
静嬷嬷点头,“未曾。”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天祁国一贯崇尚文学,有才华的人会格外获得大师的盛赞,沈贵妃年青的时候也是拿过诗会魁首的,只是进宫后便没这风花雪月的心机了,忙于后宫的各种勾心斗角,但内心边对诗词歌赋还是有些情怀的。
“捧杀”这个词在大师族里实在是太多见了,很多嫡母(继母)为了制止庶出的后代(丈夫上一任正妻的嫡后代)过分出彩,就会用这招来捧杀她,让她不学无术,成为一名窝囊废。
如何能甘心?
沈贵妃沉吟了半晌,“让她出去。”
尽显大师闺秀的气质,让人挑不出任何不当之处。
她如何能不气?
公然——
而最好的盟友,便是晋王的母妃——沈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