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澈立即落空兴趣,无精打采脱掉外套,暴露疼了好几天的肩膀。楼明夜随便看上一眼,眉头又拧得很紧,神采比之前更加丢脸――大片大片的青紫色瘀伤,对于兰澈这副柔强大身板来讲,实在有些过分。
当兰澈认识到,楼明夜的语气仿佛是在浅笑却包含了非常可骇的意味时,统统已经来不及挽回。
七起放火案,除了第一起外,其他六起都有人亲眼目睹。这几人的供词非常相像,都提到了穿着同一的放火者们,另有他们的威胁,以及偶然中提起的“国公”二字。
“我没饥渴到连野人都介入的境地。”楼明夜从抽屉里翻出一支药瓶,挑眉晃了晃,“不脱衣服,我如何给你擦药?”
兰澈背后的瘀伤有很大一片,耗掉了楼明夜大半瓶药膏。以后他又在独一几个巴掌大的纤瘦背部发明很多旧伤,一并也做了措置,但有些伤痕已然没法挽回。
“坐下。”楼明夜搬来凳子,毫不客气命令。
兰澈坐在凳子上挺直腰板,装腔作势抱紧胸口:“干啥?这就要坦诚相对啊?我跟你还不熟呢!”
“公然不出所料,那丫头比你聪明多了,轻而易举就能看出放火案谜团里的马脚。亭阁,清算出一间配房来让她住着,再与大师说一声,今后里里外外对她多照顾些。”
“如何另有刀伤?”楼明夜点了点兰澈偏左边腰间。
“你不是也很喜好她吗?”楼明夜轻笑,端倪如画,“不然,也不会因她受伤而自责。”
本来只是擦药罢了,真可惜……
“……好啊。”
到底是男女有别,楼明夜只是翻开她背上衣衫一寸寸涂抹药膏,一边听着兰澈异化着舒畅哼哼的汇报。
楼明夜没有持续接话,过了半晌拍了拍兰澈后背,淡道:“好好趴着,别乱动。我去找些平复伤疤的药来,趁便看看能不能把你眼角的胎记去掉。”
方亭阁愣了愣,目光更加茫然:“少主真筹办留下她了?”
有软绵绵的床榻,有温热手掌给擦药,兰澈还能感觉甚么?懒洋洋哼了一声,闭着眼一脸满足:“我感觉靠谱。如果再用力点就更好了。”
分开卧房的楼明夜并没有去找甚么药膏,而是走到院中痴痴傻傻抬头望月的方亭阁身后,垂下的眉眼间藏着嘉许之意,又带着三五分轻嘲。
就在兰澈满脑筋绯色胡想时,楼明夜神通般下了一条让她微微镇静又要假装不美意义的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