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祈王晓得疼人!”兰澈打动得热泪盈眶,由衷感慨。
只是他的美,比起楼明夜更多了几分阴柔,少了几分清冷刚硬。
兰澈一惊一乍的习性,楼明夜早已风俗,干脆闭目养神充耳不闻。倒是一旁的郁邪很有几分惊奇,看着头上一圈圈白布包扎仍生龙活虎的兰澈,眸中多了几分玩味之色。
“多谢楼先生。”郁邪文雅一躬身,却看不出涓滴敬意。
“祈王不是病,只是耐久驰驱劳累不免体虚怠倦,经常过来抓几副补药调度身子,并无大碍。”太医看着托盘里精美小菜,又笑道,“看来祈王与小郎君熟谙得很,祈王特地叮咛的这几样菜,都是小郎君喜好吃的吧?”
就在兰澈怨妇脸想要上演一哭二闹三吊颈的戏码时,始终在一旁看戏的郁邪俄然走上前:“以楼先生的身份,自是不该做这些下人做的事。不如让我来吧,奉养人但是我的成本行。”
说者偶然,听者成心。楼明夜面上快速闪过一抹不悦之色,而郁邪则多了几分捉摸不透的古怪笑意。
男人身着深绯色圆领窄袖袍,头顶罗幞,腰间挂着银鱼袋,乌黑发丝一丝不苟地全数塞进冠中,平整得没有半根勇于凸起;在洁净端方的罗幞头冠下是圆润额头和饱满天庭,与男人精美的鹰眉细眸相映成辉,再加上高挺鼻梁和那张仿若涂了唇脂的两片薄弱唇瓣,活脱脱神仙画卷里走出来的人间绝色。
兰澈赶快咽了口口水,抓住楼明夜的手喃喃道:“疼,头疼……主子,我的头好疼啊……”
“没事最好,免得楼先生担忧。提及来楼先生该换个称呼了,日前圣上已擢我为内侍监,不然我也不敢穿这身衣衫。”郁邪笑笑,很有几分妖娆味道。
“醒了?!”楼明夜转头看向兰澈,不动声色将手覆盖在她眼睛上,隔断被郁邪吸引到板滞的视野。
兰澈凭直觉鉴定,楼明夜与此人干系并不好,乃至另有几分冷嘲热讽的敌意。可惜了这么两个标致男人,如果能战役相处、谈笑风生,想来会是一番相称动人的场景――等等,如何感受不太对呢?为甚么脑海里闪现的是姓郁的满面娇羞依偎在楼明夜怀里的画面?为甚么设想中的楼明夜还会暴露宠溺笑容?妈了个鸡的,就连她这每天跟屁股前面恭维阿谀的小陪侍都没这等候遇啊!
哎?不对呀!她是被这满面慈爱的主子甩出去撞在门板上才受伤的啊!这类时候不是应当悲从中来翘着兰花指对他瞋目而视,要求他对本身下半身……不是,下半生卖力吗?
郁邪正要上前,蓦地楼明夜抢先端起饭碗,一勺热粥伸到兰澈嘴边,神采黑臭。
兰澈一点头欣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