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我就去了祈王府一趟，还是为了闲事，剩下的时候都跟小洛在一起。”兰澈捧着换洗衣衫送去，笑嘻嘻看着楼明夜，“主子，你猜猜，小洛跟我说甚么了？”
兰澈迈着茫然脚步走到房外，在楼明夜关上房门后，她愣愣低下头，捧起衣衫轻嗅。
兰澈接住他换下来的衣衫，忿忿不平：“甚么叫我随随便便的啊？主子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我说老刘啊，你还要不要点儿脸？兰丫头是你门徒？她明显是跟大理寺那陆老头儿学的厨艺好吗？如何年纪越大脸皮越厚呢？”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兰丫头厨艺好，那也是我这师父教出来的！”
楼明夜舀了一口，点点头算是奖饰，却又放下汤勺起家：“你们先吃吧，我归去换身衣衫歇一歇，现在没甚么胃口。”
常日里和和蔼气的两个小老头，一谈到饭菜就要吵架辩论。兰澈听到内里争论，赶紧端出一盘掰好的埋炉鸡送去，咣地一声放在二人中间桌上：“吵吵吵，就晓得吵，不嫌华侈体力啊？来来来，都闭嘴，吃鸡！”
楼明夜让傍晚带返来的口信只要“日暮时归”四个字，言简意赅，兰澈却为这四个字繁忙了一下午，一大桌子的饭菜引得傍晚口水横流，动不动就头一歪靠在饭桌旁假装睡觉，趁机偷摸抓几块塞进嘴里。
“还说我针对你？也不想想，你当了几十年的厨子，有兰丫头这一年半载的进步快吗？归正今后我不想吃你做的饭菜，有兰丫头做就够了！”
“咦？这么一大桌子饭菜，不趁热吃多可惜！”和傍晚一同返来的红芙撇嘴道。
因为傍晚时楼明夜就要返来了。
楼明夜欲言又止，最后有力摆摆手，默许了她酒徒之意不在酒的申请。兰澈屁颠儿屁颠儿跟在他身后，满心欢乐筹办来一场卧谈。
统统仿佛都在朝着好的方向生长，她死皮赖脸争夺来的幸运，眼看就要达成。
“少主可算返来了，再晚一些，只怕我们这院子满地馋虫乱窜，挡都挡不住啊！”刘大勺一边打趣着，一边筹措世人入坐。
楼明夜心不在焉，却一击射中：“摆布不过是让你跟他回燕郡那些话。”
之前呢，楼明夜这些家仆还是很高雅很有风格的，从不会做徒手抓饭菜这类蛮横卤莽的行动。自打兰澈几次灌输“吃鸡就要用手抓”“用手扯开吃味道好上千百倍”后，已经被洗脑的一大师子人看到鸡就自但是然放下筷子，伸出爪子，享用甘旨的同时暴露街头乞丐吃到肉的幸运神采。
楼明夜看上去有些怠倦，兰澈亲手盛了碗汤送到他手边，殷勤道：“主子先喝口汤。陆伯说了，饭前一口汤，省下百药方。这汤里加了很多补气的药材，最合适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