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中三大酒楼之一，景美、菜美、戏美，是以每到饭点都是爆满。
苏澈回绝了她的茶，点头道：“多谢夫人，都是分内之事，部属不敢居功。”
可惜他这一双眉眼里带着邪光，浑然没有那日宴会上的清正，让顾九看的不大舒畅。
闻言，顾九心中腹诽，鬼晓得他是喜好听戏还是喜好唱戏的人。
对于顾九直白的讨厌，白临渊眼中不满一闪而过，复又笑道：“无事，只是那日见夫人，惊为天人，想要熟谙熟谙。”
后院拐角处，男人长衫而立，模样倒是生的好。
负心薄幸如许仙，命丧青蛇之手；痴情不改如白蛇，自甘永镇雷峰塔救他；至于青蛇，历人间爱恨，散尽修为，眠于深山当中。
宿世秦峥害了她的命，此生她得以重来一次，并不代表那些过往烟消云散。
只是她到底心中思路混乱，甚么事情都做不下去，草草看了胭脂成品以后，又叮嘱了几句，便出门去了。
也就是说，她的猜想是精确的。
待得小半个时候后，已然座无虚席了。
只是内心却惊奇，此人不是才去见了春晓么，如何又呈现在这儿了？
“秦夫人？”
此时天气还早，想起先前春晓的邀约，干脆朝着武德楼走去。
幸亏苏澈永久是那一张波澜不惊的脸，对她的题目都能平平的答复：“这月初二。”
当真是一出悲剧。
听得门外下人拍门，顾九才回了神，擦了擦头上的薄汗，回声道：“这就来。”
她深吸一口气，才问道：“世子甚么时候让你来……唔，庇护我的？”
顾九嗑着瓜子打发时候，不过半晌，便见武德楼本地连续续的落座很多。
方才在内里时，她看了一眼酒楼挂出的戏曲票据，见上面只写了三个字，倒是白蛇传。
因着离得远，顾九听不到他们在说甚么，只是看神采，那春晓的眼中……明显是含着情的。
宿世此生，顾九实在也只见过苏澈几次面，但却晓得这是秦峥非常信赖的亲信。
此人不是才跟公主府的侍女轻易么，甚么时候又搭上了春晓？
她并不是贤人。
因着顾九来的早，以是现下另有位置。
梨园之人尽数下台伸谢，便见那些金银珠宝等物不住地台上扔去。
谁知她才喝了半盏茶，却猛地顿住。
顾九蹙了蹙眉，顿住脚步，点头道：“白大人。”
也是赶巧了，顾九这个角度，恰好能够看到他们衣服的边角。
她说到这儿，又有些怠倦道：“再者我一个女流之辈，跟你男女有别，你这般跟着我，让人瞥见了，是想毁我的名声还是想毁他的名声？”
顾九算了下日子，公然是她在孙家出事以后。
直到一出戏闭幕，顾九还沉浸在这剧情当中。
“蜜斯，胭脂做好了，您可要来看看？”
她才这么想着，就听得白临渊手中折扇一挥，笑眯眯道：“秦夫人也是来听戏么？真是巧了，鄙人也爱好听戏。”
她先前喝茶喝的有点多，这会儿想去厕所。
她不报仇已然是底线了，若再次放纵本身爱上秦峥，岂不是又要重蹈复辙？
而他们此时说话的处所，便是背景。
这话倒是让苏澈深思了一番，继而拱手道：“夫人提点的是，部属这就去回禀主子。”
目睹得此人告别了，顾九又忍不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