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一粒米都不剩的明白瓷碗,丁采买舔了舔唇,打了个饱嗝,下认识的看了眼外头的日头:眼下实在还早,才用过早食不久,他来的时候也不饿,本来是筹办随便用两口菜评价一番的,哪晓得……
看着张采买的护短,丁采买摇了点头,倒也没有愤怒:他这小饭店也不过是副业罢了,自不会因着一两道菜获咎张采买这个同业。
张采买感觉国子监公厨的厨娘位子十有八九是稳了。
一句话堵得丁采买哑口无言,忍不住悻悻道:“那倒是……诶!罢了,张采买,你同我去见老姜吧!”
“我便说月柔不是那等吹嘘之人!她生性谦善,能叫她夸五分的,起码也有八成的功底,温小娘子叫她夸成了非常,技术必是个相称短长的。”这一盘青梅排骨完整让张采买放了心。
眼下还不到吃午食的时候,他已经吃的饱嗝连连了。
不止张采买这般感觉,丁采买亦是如此,不住点头,道:“我归去就同老姜说,就这等技术,怕是连虞祭酒那等浑身长刺儿的都挑不出弊端来!”
因着心悦赵司膳,张采买爱屋及乌,对温明棠倒是真的当侄女对待的,自是不会叫她在丁采买这里亏损。
目睹女孩子做事利落,废话也未几,丁采买更是对劲,临分开前忍不住再次问她:“我这小饭店的掌勺徒弟月钱也是不错的……”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到最后干脆连汤汁一同倒入饭里拌着一同吃了个一干二净。
一句话听的张采买当即嘲笑着来了一句:“那食肆哪是赵大郎的?清楚是月柔的!”
劈面的张采买也比他好不到那里去,比起他一张嘴擅品鉴,张采买明显是个嘴乏的,只是抬了抬下巴,指着吃的精光的盘子同饭碗,问他:“如何?”语气中的对劲之色溢于言表。
品鉴了一番的丁采买“腾”地一下起家跑出了背面厨房,未几时,便端着两大碗米饭小跑了出来,同张采买一人一碗,就着面前这盘青梅排骨干起饭来。
翻开门来做买卖,张采买这一句话同赶客有甚么辨别?
就这技术,哪个能挑出刺来?
话未说完便被张采买打断了:“得了!老丁!你这小饭店日日夜间可都有那等吃醉酒的门客肇事的,温小娘子这般俏生生的模样,混迹在那等醉酒的门客当中,你感觉可行?”
真真是少有的夏季吃也不会腻的酸甜口的大肉菜了,下饭真是一绝了。
红烧的豚肉同泡制过的青梅之上裹着浓稠的虎魄色酱汁,其上还撒着零零散散的白芝麻,在净白瓷盘的烘托下,远远看去,色、香、味这三个字光这“色”一字就充足挑起人的胃口了。
那盘丁采买从未见过的新菜“青梅排骨”在桌上放了下来。
听到“不卖”时,颠末的行人顿时大失所望,嘀咕了两句“这般香的菜式如何不卖”点头绝望的走了。
待到那盘“青梅排骨”被放下以后,一股有别于普通红烧豚肉的味道顿时劈面而来,香味直往鼻子里窜。
张采买点头,跟上丁采买走了两步,转头问温明棠:“温小娘子眼下在那里落脚?我这里事情办完以后便去寻你!快的话,本日便能定下来!”
才来得及从筷子筒里取了筷子出来的丁采买瞥了张采买一眼:“老张,心眼怎的这般小?因着方才的事抨击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