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奕丞半点不恼,猎奇道:“晋王世子棋艺很高?”
世俗兵卒都是明面上的打打杀杀,比不得山上门派背后里阴人。
贾道承作揖施礼道:“能为殿下做事,实乃吾之名誉。”
说完,将信放在石桌上,分开了观景亭。
幸亏卢国公给他安排了退路,到了西晋当了知府。
陈长青眉头一挑,卢飞俄然服软,他怎会不晓得启事,当即指着陆烽说道:“官事官办,将这死老头押入大牢,按大黎律法,挑个黄道谷旦,将他放逐至边关。”
卢飞想到了本日陈长青的有恃无恐,又遐想到张鉴的表示,俄然仿佛明白了统统。
他谢的是陈长青的知遇之恩,至于能不能做那知府,对他来讲并不是最首要的。
世子……殿下?
刘天纲摸着胡子略一思考,只作二字评价:“枭雄。”
幸亏他聪明,在传闻惹事的人里头有修行之人的时候,就调派亲信去晋王府报信了,想必不久以后西晋王的人就会到了。
仓猝跪倒在地,“咣咣”磕了两个头,说道:“下官叩见世子殿下!”
卢奕丞眉开眼笑,说道:“老夫老了,想的多,考虑的却少,我能想到的,你这老狐狸天然能想到,今后不跟你谈这些了。”
陈长青摆摆手,笑道:“张大人不必多礼,我也探听过你的经历,是个好官,只是西晋毕竟不是西晋王的一言堂,成与不成,还得看朝中那位的意义。”
羽士贾道承眼看情势不对,想趁乱开溜,身后却传来陈长青涓滴不带豪情的声音。
“道长这是要去哪儿啊?”
他本来筹算擒住陈长青博取一线朝气,但听到这句话以后,他就放弃了这个筹算,他抓住了重点,“今后”二字。
陆烽见状也跪在卢飞中间,一时盗汗直流,瑟瑟颤栗。
卢飞一时语塞,陈长青说的没错,卢国公在京都,离着此地上千里,等他赶过来,估计就只能为他上一柱香了。
卢飞懵了,陆烽也懵了,只要站在高堂一侧的张鉴光荣他的先见之明。
他虽是西晋知府,手上却没有多少可变更的兵卒,此地又是西晋王的底盘,即便有十万铁骑,却也是西晋王的亲兵,他无权摞用,说白了就是个绣花枕头。
他快步走下高堂,对陈长青作揖施礼,说道:“多去世子殿下保举。”
卢奕丞没有辩驳,而是转移话题,问道:“你跟在西晋王身边多年,你感觉此人如何?”
陆烽还在往前爬,说道:“小的有眼无珠,小的再也不敢了……”
那名甲士一脚踩在陆烽背上,一道砍下,就再没了聒噪的声音。
贾道承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大喜过望。
卢奕丞倒是晓得这句话的含金量,能让这位心比天高的国之重手,承认师徒名分的,那西晋王世子,确切差不了。
陈长青眉头跳了跳,如何还跟大黎国威扯上干系了?
申明陈长青并不筹算将他如何样。
“你又输了,与你下棋,忒无聊,还不如那西晋王的儿子。”
“你……”
刘天纲嘴角还是含着笑,问道:“何事让国公如此气愤啊?”
大黎都城,卢国公府。
卢奕丞抓起信纸,狠狠攥在手中,他将卢飞安排到西晋,也是下了一步棋。
刘天纲对卢国公是半点颜面不留。
亭中有一石桌,桌上放着棋盘,摆布各坐一个白叟。
两人相视而笑。
对棋之人,或许是西晋王陈朔,又或许是这位近些年才成为大黎右相的刘天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