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叔父问你,本日汉使所言和亲之议,你有甚么观点?”
出了宫门,在宦者喜儿的奉侍下及履挂剑,早有侍卫牵来他的汗血马。张骏翻身而上,望着乌黑如墨的夜空,只留下一声长叹。
不成否定,本来汗青上的张骏是非常爱好经史子集的,史乘上说他“十岁能属文”,不是没有事理。
“吾累了,你退下吧。”张茂扶着软榻坐下,皱眉道。
“痴儿······”张茂面带畅怀,起家将张骏扶起,道:“吾早就盼着侄儿如此作想,又怎会不允?”
“我······”
“不错!”张茂赞道:“骏儿说的很对,看来叔父还是小瞧了你。”
说罢,张骏俄然起家,一撩前襟,竟跪在张茂榻前,道:“还请阿父成全。”
张骏低头听着,一边暗骂汗青上的本身华侈芳华,一边心中也升起一丝打动。
张茂点了点头,道:“如果与我凉州联手,不是也能达到目标?”
张骏脑中飞转,无数后代批评被回想起来,自傲道:“吾大凉占有陇西膏腴之地,都姑臧形胜之所,本就遭人觊觎。何况匈奴汉国面对石赵的压力愈来愈大,以南攻北,古之未有,若想与石赵相对抗,就更加需求占有凉土,如许才可攻守兼具。”
“阿父不必如此伤怀,如果耶耶在天有灵,看到我大凉如此富强,必定也会欣喜的。”张骏欣喜道。
张茂叹道:“和亲能够博得时候,我凉州目前尚有力对抗刘汉,与其丧土失地再送你姐姐和亲,不若争得时候,强大气力,以图将来。”
他之以是在张茂面前表示的如此断交火急,一方面是想让张茂看到本身的决计,另一方面倒是因为他晓得,本年已经是建兴九年了,再过四年,张茂便会归天,也意味着本身要挑起大凉国的担子。可让他无语的是,本身竟完整没有接管过措置政务和治军的练习。
张骏还想说些甚么,但是张了张口,却不知该从何提及。只得躬身一礼,退了出来······
“够了!”张茂挥手道:“家国大事,现在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宫室内。
张骏捏了捏拳头,道:“侄儿觉得,汉使所言之和亲,实无诚意,何况凉汉之间,必有一战,如果送了姊姊畴昔,将来见仗,该如何是好?”
“侄儿明白”
可让人无语的是,穿越前的张骏竟然是个地隧道道的宅男,对政务和军旅之事涓滴不敢兴趣,除了读书骑射就是流连花丛,白白华侈了时候和机遇。这是现在的他毫不能忍的。
“可即便承诺,汉国莫非就真的会对我们放心吗,叔父,汉国为了无后顾之忧,是必然要占有我凉州之地的。”张骏辩论道。
张茂点了点头,仿佛思路从追思中走了出来,看着面前已经身高七尺,威武不凡的侄子,心中暗自点头,道:“骏儿,若论诗书经史,你当为西土豪杰;若论弓马技艺,也称得上是神射无双······只是这军政之事,不比写文射箭,容不得半点差池,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