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时解开裤腰带,取出“金箍棒”,一边对着河里撒尿,一边洽商打算。
宋澈点头道:“不成。这船上有几百号人,又还在河中心,且对方人数不明,若拼杀起来,不免会伤及无辜;
“战术假装。”
提起裤子便蹑动手脚往船后走去。
乘船的渡客都很简便,船上没有几只商队,是以堆栈相对空旷,刚进门便能瞧见矮男人半躺在自家货箱上。
宋澈等人下船后,找了个面摊,边吃边等。
“瞧瞧,有媳妇儿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连撒尿都湿鞋。”廖恒斜眼偷瞄宋澈,笑得贱兮兮。
“没人被惊醒吧?”宋澈低声问了句。
且最首要的,这群倭寇竟有汉奸帮衬,其背后必有大鱼。
“呼……”俄然,看管的打了个鼾。
海带又不是海绵体,晒干的东西再硬,也绝达不到这类程度。
令宋澈不测的是,商队并没有他本来预算得那么多,算上那领队的汉奸也才八小我。
二人抬下货箱,刚揭开盖子,一股鱼腥味儿扑鼻而来,里头装得有晾干的海带,风干的海鱼,杂七杂八的海产干货混为一谈。
廖恒发起:“先将那看管打晕,倘若考证出来他们真是倭寇假装,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全都杀了。”
“姜兄,你可有高招,既能让他落空认识,醒来后又当作没事产生?”
宋澈支开了芸娘,趁机奉告廖恒与姜云天打算有变,临时不对倭寇脱手,持续放长线钓大鱼。
半夜过。
为了挡住暖流,客舱拉下羊皮帐子。渡客紧裹着被褥,即便有尿也都情愿憋着,暮秋寒夜,实在太冷。
待面吃得差未几,阿谁楚州人也已卸货结束,领着商队往扬州城进发。
宋澈轻声快步凑上去。
这批货内起码藏了三四十柄倭刀,眼下却只要八个倭寇护送,那么只要一种能够——这只商队,在给朋友运送兵器。
敢潜入本地的倭寇,武力必然不俗,姜云天武功再高,也难以做到一挑三十。何况船上另有这么多布衣百姓。
“行了,咱从速将货色复原,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怕甚么,杀了直接扔河里喂鱼,过个三五天,便成了一具枯骨,谁晓得是我杀的?”
“快将这些东西装归去。”
扬州乃是淮南路首府,经济、文明、军事中间……诡计必然不小!
为何去扬州?
宋澈蹲在门后,与姜云天打了个手势,表示上。
“抓紧时候,他最多只会断片一刻钟。”姜云天低声催促。
夜深人乏,他正在呼呼大睡。
姜云天悄悄吐出四个字:“我会点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