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松叫我别担忧,说每次运货时,绑一条黄巾在杈杆上,倭寇便不会来劫;
冯旭也阴阳怪气搭腔:“是啊,人但是扬州商会的新会长,与我们这些小商贩同席而坐,岂不是埋低了身价么?”
宋澈猛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椅子上的,都抖了三抖,他大呵一句:
三人都不如何承情。
“哎,先前是,现在却不是了,”黄韦打断宋澈的话,又道:“恰好宋会长彻夜在此,我们两家与你表个态,本日起退出扬州商会,此后大师各做各的买卖,捐款与会费甚么的,就不要再来找我们了。”
虽能光亮正大转运了,可本地倭寇猖獗,货失了是小,命没了是大,我还是怕去得;
楚世轲是情敌。
冯旭见势也要下跪,宋澈赶快将二人扶起,长叹一口气:
“实在从杨松让绑黄巾起,我们便知此事与倭寇脱不了干系,我们又何尝不知这干了这些事,百口人都要掉脑袋?可有些买卖,一旦踏出来,想再出来便难了。”
说罢,二人便筹算起成分开。
宋澈严厉的神采俄然一松,又哈哈大笑起来,安抚二人道:
“好了,杨家是如何毁灭的,你们应当比谁都清楚,勾搭倭寇属于卖国,发卖私盐也是大罪,灭你们九族都不敷为过。”
包厢内有三人,一个楚世轲,另两个皆为中年人模样,一人略胖,一人偏瘦,都穿貂挂金,极其繁华。
黄韦声音颤抖:“宋会长,您……您想要甚么?”
黄韦长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
宋澈拍了拍黄韦与冯旭的肩膀,问道:“重新到尾奉告我,你们是如何与杨家一起贩盐的。”
懂,当然懂了,本身做过甚么值得满门抄斩之事,他们比谁都清楚。
入夜,宋澈践约来到八珍楼。
“啪!”
“楚公子,彻夜不是宴请我们两家么?怎还多了一席?”
“动筷子吧诸位,可贵一桌子盛宴,趁热。”宋澈刚一坐下,还没拿起筷子,黄韦却开口了:
冯旭紧紧握住了宋澈的手臂,含着泪光忏悔:“宋会长,都怪我贪婪才上了贼船,我自知罪孽深重难逃一死,可家里的妻儿长幼是无罪的,留他们一条性命吧。”
“不愧是买卖人!”
货色以高价从盐场出,再以收缩价卖给百姓,还从中抽取高额利润,还不消交纳赋税,一笔买卖赚四笔钱……宋澈暗自感喟,抛开丑恶无良不谈,杨松真的很会捞金。
此言一出,黄韦与冯旭刹时炸毛,神采一个比一个丢脸。
“你甚么意义?”黄韦冷声道。
黄韦做瓷器,先前岁币一事,他没捞着肉吃,不免会不待见。
黄韦与冯旭都惭愧得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