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欲取水毁灭,然酒紧密度更小,不但没法毁灭,反之因高温加快分化,叫火势越烧越大!
“擂鼓!”
再放倒一大片。
“找到你了。”
关隘外遍及鹿砦,砦上穿刺着一颗颗人头,关门吊颈挂着数十具尸身,有的已被风干,一群群乌鸦将尸身啃得脸孔全非。
鲍大友骂道:“一个个歪瓜裂枣,长得又丑又矮,谁他娘晓得。”
放倒一大片。
姜云天的铠甲已被仇敌鲜血染作殷红,他傲岸地夸耀着战绩,将年青人血气方刚揭示得淋漓尽致。
十几轮炮击下来,关隘已成一片火海,倭寇被烧得嘶声惨叫,接二连三跳下木墙。
“破白木关,肃除倭寇!”
“逃窜的那几个全都被我追上杀了,共一百三十七个,谁能与我比肩?哈哈哈……”
据军情得知,白木关共有一千倭寇,最强长途兵器便是强弩,可射四百步,近战兵器则是火药与滚石。
“火枪手筹办!”
“放炮!”
宋澈用酒漱了口,缓了一阵后,才摆手说道:“我方士气大盛,前二十里便是黑木关,当一鼓作气,乘胜追击……”
关门大开。
还好他早上吃得未几。
“放!”
“杀啊!”
一群被烧得灰头土脸的倭寇,号令着杀出关隘。
“兄弟们听着,我喊一句,你们跟着喊一句!”
宋澈却摆手道:“他们若挑选撤退,大火烧垮木墙,我们不费一兵一卒便可破关;他们若想守住关卡,必然会主动反击,到当时战役的主动权便会握在我们手中。”
对准那倭寇批示,宋澈判定扣动扳机——
天蒙蒙亮时,扬州军到达龙口山麓,距白木关不敷二里地。
“刀斧手筹办!”
嘴炮的能力果然不俗,关隘上的倭寇蠢蠢欲动。
“接下来,接下来……”
在马队的带头冲锋下,雄师长驱直入关隘,对倭寇余孽停止围歼。
宋澈实在忍不住了,摘去面具,将头一低:
带着火光的燃烧瓶,畴前军头顶掠过,划出几道抛物线,砸在关隘木墙上。
“八嘎!”
宋澈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默念,诸位前驱在天之灵保佑,当代的仇我宋或人当代来报。
感染了酒精的弩箭,数以百计扎上木墙,如斑点般漫衍,炮车的投掷仍在持续,一坛又一坛的燃烧瓶被抛入关隘,很快关隘四周起火。
“好了好了,喝口酒漱漱口,一复生二回熟嘛,我第一次杀人,吐得比你还短长,这些倭寇算个甚么,牲口不如的东西,全当杀猪了。”
“随我冲锋!”
“破白木关,肃除倭寇!”
半个时候后,杀声戛但是止,那筑起的高高木墙,也在烈火下轰然倾圮。
“啪!”
盾牌兵叠成盾墙庇护前排。两军相隔三百步,即便是强弩的能力也大打扣头,扬州军几近毫发无损。
沿途门路旁的竹林里,吊挂着数不清的尸身与人头,都是在疆场上捐躯的淮南士卒。
“鲍将军可识那墙上谁是贼首?”宋澈举着望眼镜,边探边问。
大肆呕吐起来。
“咚咚咚……”
“西内!”
“发射!”
宋澈骑着毛驴儿,在硝烟满盈中,踏过倭寇尸身,穿过烽火废墟。
“明白!”
“啪啪啪……”
“全军听令,清算兵马!一口干粮一口力,给我边走边吃,咱本日再破一关!”
红色面具上毫无神采,内心却有万千感慨,瞧这各处残肢尸骨,鲜血染红了白雪,多么无情的疆场,多么可骇的殛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