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契书在手,岂能忏悔?”宋澈笑着冲马志达摊开掌心:“我是来找你们收钱的?”
“宋兄,这边有家天香堆栈,瞧,收支的门客都快扎堆儿了,是这里头的酒好喝,还是菜好吃啊?”姜云天指着路边一家堆栈希奇。
宋澈干咳了两声,白了姜云天一眼,打住这不良的话题,与那小伴计道:
宋澈落款“陈仁才”大名,并摁下了指模,将银子压在一式两份的契书字据上,递给了马志达。
“咳咳!”
马志达与庄客捂着脸,人均碎了两颗牙,满嘴都是血,扑棱了好些次才搀扶着爬起来。
宋澈帮着可可将跛脚白叟扶上马车,在百姓们的簇拥下一起往泰州城驶去。
姜云天回身几剑,将路障砍得七零八落,冲围观的老百姓喊道:“诸位乡亲,五两银子过盘费是收那几个马家恶霸的,咱老百姓过路,分文不取!有在这钱箱里投钱的,一人十文自取,可不能拿多了。”
宋澈指了指脚下的青石板路,“过盘费呗。”
他怒瞪着宋澈与姜云天:“你们好大的胆量!竟敢……竟敢在泰州讹我马家庄的人!”
宋澈高高冲之竖了个国际手势。
入了泰州城。
马志达一脸茫然:“收甚么钱?”
“行了,从本日此时,到明日此时,这条路便归你收钱了。”
姜云天拔出利剑,死死盯着马家庄客:“本日你们不将过盘费交了,我便将你们剁碎了拉出喂狗,说到做到,尔敢试否!”
“哎呀,本日有幸,得几位官人互助,老朽感激不尽……我这辈子啊,都是与犁耙锄头打交道,还向来没坐过马车呢。”
“白叟家,您腿脚不便,坐我们的马车入城吧。”
撸起袖子便要脱手。
这条青石板路也不是马家一家出资修的,十里八乡为了便利,各有捐款,只是马家捐很多,便将它据为己有了。”
三人刚落座,小伴计扭着腰肢前来号召。
天香天香,国色天香。
“这个新不新奇嘛,要掰开看了才晓得。”姜云天笑得别提多淫贱。
马志达与庄客便要抬着钱箱分开。
宋澈当场立下字据:
收支盐行的百姓络绎不断,都捧着个只要巴掌大的盐罐,谨慎翼翼地恐怕打碎了。
姜云天却横身将他们给拦了下来。
“客长,吃点儿甚么?”
这不入不晓得,一入真奇妙。
白叟叹道:“不是不扫,是扫了没用。大师都说,是马家专门将雪推到官道上的,为的便是能私收过盘费;
宋澈借机瞅了一眼挂牌的盐价,整整五百文一斤!
“呛!”
“普天之下!”
“好人呐,好人呐……”
可可取来纸笔。
大抵就是买断了门路的利用权。
这时可可却天真道:“不对不对,鲍鱼生蚝这类,要闭合着才新奇,掰开了就不新奇了。”
赶了半天的路,三人都已饥肠辘辘,便筹算先去将肚子填饱。
在城里简朴转了一圈,刚巧路过一家“马氏盐行”,八开大的门面,只卖食盐。
入堆栈。
马志达捧着银子,与几位庄客笑呵呵,殊不知早已落入了宋澈的笔墨圈套。
“那豪情好,人的品相若不差,酒肉必然也不赖。”
“逛逛走,咱到天香堆栈喝酒去!”
宋澈笑道:“或许是里头的老板娘长得标致呢。”
“如何!你们还想忏悔了不成?”马志达呵道。
用青楼那一套来开堆栈,也不失为有买卖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