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又弥补道:“当家的您看,归正这些仆人奴婢性命也不值钱,带回寨子里还要管他们的吃喝拉撒,不如将他们放了,只留下老板与其家人,如此一来,让仆人们归去布告,也能更快筹集到资金不是?”
“是啊是啊,只求诸位豪杰饶命,包管不报官!”众宾连连应和。
王老夫低头一瞧,果然有一锭银元宝,拾起来咬了咬,眉开眼笑:“天底下另有这类功德……”
随即,他歪嘴一笑,盯着宋澈:“比起这帮缩头乌龟,你倒是很有胆识,且无妨说说,如何让我稳拿赎金。”
人都是无私的,谁的命又不贵重呢?
此船上拖家带口的,起码有六十几号人,每人三万两便是近两百万,比您先前索要的多了一倍;
言语至此,宋澈问向众宾:“诸位老板,你们说是不是啊?”
宋澈沿着河道上官道,又在官道上疾走了三里地,终究瞧见一家亮着微光的驿店。
“行了,我可没工夫在此张望你们家的破事,从速挑人滚下船去,旬日以内老子要见到真金白银!”独眼龙大声催促。
“二哥,不成听他的话,这小子口舌如簧,此类人最为奸滑,万一放了他们,他们折归去报官怎办?”一个稍显年青的刀疤脸壮汉当即出言反对。
渔家老夫听了动静,觉得是遭了贼,打着灯笼,抗着锄头便冲出了家门,当赶到河边时,宋澈已荡舟渐行渐远,随之而来一声呼喊:
古有赵子龙截江救阿斗!
宋澈直言道:“以目前行情,各商买卖暗澹,其最大的启事,莫过于诸位豪杰拦路劫道,导致货色运不出去,各家若滞销囤积的货色比银子要多。”
宋澈踹开驿店大门,直奔柜台喊道:“小二,快快给我备一辆马车,再装上二十只空酒坛!”
“还是去报官与凑赎金实在,散了,散了罢……”
“不错,官府来了七里山,都得夹着尾巴绕道走!”
最后撕下布溜儿,塞住罐口,喷洒酒精,如此,一个简易的燃.烧.瓶就出世了。
匪贼将无关紧急的家仆,用一艘划子奉登陆,大船则便持续向七里山灌口驶去。
“白叟家,借船一宿,脚下那锭银子当作房钱,劳烦替我看着马车,后半夜我必来偿还!”
家仆们那叫一个感激。
“听你这么一说,仿佛是有些事理,那你说该如何?”独眼龙问道。
宋澈安闲问道:“拿我沈家来举例,现在堆栈里囤积了半仓斑斓,代价少说十万两。我将这些斑斓拿来当赎金,当家的可情愿要?”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不消怕!
“你……”沈文君屈辱地咬着嘴唇,泪水不断在眼眶里打转。
宋澈许了一锭银,当即跳上马车,又问了一句:“对了,你可知这四周那里有渔船可租?”
“对啊!老子给那周扒皮当下人,累死累活一个月才一百文钱,做不好还得挨打挨骂,这些当老板的,底子不把咱下人当人,我管他鸟毛死活!”
“哈哈哈……”独眼龙抬头大笑,又傲视世人,大声道:
“驾!”
打盹儿的店小二一脸茫然。
“这恰是我想表达之意,”宋澈说道:“我们家里都有钱,没法变成现银,当家的要我们在旬日内凑足一百万两现银,除非从国库调取,不然难比登天;
再者,各世家的财力整齐不齐,地点的位置也分歧,我在姑苏,你在杭州,他在扬州,这来回路程都要好久,莫说是旬日,即便是一个月都难以凑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