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了以后,必会以高于六千文一匹的代价,将这批锦布买走,这时你要面露难色,与他们周旋一番,直至他们签订契书条约,这笔买卖才算敲定。”
随后,将仓内六千匹锦布全数装车。
宋澈冷冷一笑,懒得再与之废话,放下车帘,号召车夫阿福:“绕道,去北市的刘氏布行。”
“宋老板你又谈笑了,陈家自产自织自染自销,他们怎看得上我这小作坊的布料?”
刘氏,王氏,与张氏境遇不异,仓里囤满了锦布,盘桓于开张边沿,刚好宋澈携计而来。
柜台后老的板张涛闻讯,仓猝放动手里的闲活儿,含笑相迎:“不知是哪家来的高朋?”
“一日售空六千匹……还是锦布?!”
张涛咬了咬牙,一拍大腿,点头同意:“好!与其关门开张,不如罢休一搏!”
宋澈故作活力,大声斥责:“断人财路划一于杀人父母,陈仁才,你做得未免太绝了!”
宋澈翻开门帘,陈仁才也刚好探出脑袋。
陈仁才傲气大增,更加放肆:“老子就是要做绝如何着?宋澈你给我记着,在姑苏城内,我陈家才是最大,我动脱手指便能叫你们一家子喝西北风!”
张涛说道:“天然是陈家呗,全部姑苏恐怕独一他们一家还在往内行商,唉,这么没体例,谁叫人家家大业大,门路又顺呢?”
好似倾倒了全部姑苏城,升起的水雾好像一层薄纱,遮住每个行人的眼睛。
“这不是沈家阿谁倒插门儿么?不好幸亏家帮着你娘子织布,跑来西市做甚么?”陈仁才冷声讽刺。
店伴计见来客座驾气度,气度轩昂,撑着伞便跑出来驱逐:“客长您谨慎积水,想买些甚么布料呀?”
宋澈却道:“张老板曲解了,我是来卖布的。”
宋澈不作多解释,踏上马车,冒雨驶向城西。
沈文君第一个不信。
“我开布行的,你……卖布给我?”
张涛还是拿不定主张。
越下越大。
宋澈欲擒故纵,回身便要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