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拳下去,白虎终究支撑不住,身子一歪便倒了下去,姜云天又狠狠地在它喉咙捅了两个洞穴,滚烫的虎血浇了满面,他才翻身仰躺在地,一边让雨水洗脸,一边喘着粗气:
姜云天拔出剑,与另头白虎持续比武,虽是一对一,可天实在太黑了,涓滴占不了上风。
正在他们犯难之际,忽听一声驴叫响起,寻声瞧去,那头小毛驴正站在不远处,悠哉吃着嫩草。
庙门前有很多喧闹的足迹与马蹄,从踩踏印口积水程度上来看,应是不久前留下的。
廖恒环了一眼四周,搓了搓肩膀上的鸡皮疙瘩,“我们非得在此过夜不成么?非论是人是鬼,这里都不是个好去处,且我总感觉黑暗中有眼睛盯着我们。”
本来乌黑的夜色中,一缕幽幽荧光随风飘来,放眼望去横七竖八的墓碑,大雨冲走了泥土,一具具尸骨透露无遗,被染绿的骸骨狰狞可骇,即便万籁俱寂,也能在风雨入耳到它们痛苦的哀嚎。
“加钱……必须加钱!”
宋澈一咬牙,飞身趴下树干,操起一根树枝,也插手了战役。
“如何还没到乱葬岗?”廖恒语气有些火急。
姜云天真的很尊敬死者,他走在驴子前,本能够用脚扫清停滞,但每块骸骨都会亲手拾起,再悄悄安排一旁。如许的人,鬼怪必定不肯难堪。
阴风吹过,雨落屋檐,那庙堂门口的房梁上,似挂了几道东西,正不断摇摆着。
连姜云天也不由止住了脚步,偏头问道:“廖兄,可有烛火?”
“今后谁敢说驴子笨,我第一个跳出来辩驳。”
历经虎口出险。妖妖怪怪?可去.他.妈.的吧!
神庙要比先前所碰到的古刹好上一些,沿途商旅为求安然,也会施以些香火。
“陈兄,你先前是骂对了,他们公然没有活到明天。”廖恒干笑着说道。
宋澈叹道:“鬼不惊,人不怕,最费事的恰好是装神弄鬼的人。”
姜云天一剑挑去尸骨,将廖恒从地上拉起,说道:“看来我们不消去找了,这里便是乱葬岗。”
“可这一头老虎,怕是有个四五百斤,我们如何扛得动?”
宋澈舒展眉头:“是报酬?还是鬼作?”
这下子,甩都甩不掉了,“倒霉啊!阿弥陀佛,真武大帝……”
“哈哈哈……”
姜云天撇着嘴:“我倒但愿是鬼作的。”
如此阴冷的雨夜,再如何也该生一堆火,庙门大敞着,里头黑洞洞的,却没有一丝亮光。
“你这么勇,去探探路呗?”宋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