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人莫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说了——”
“站住!别跑!”
“这烤鸡不错,正巧我追人大半夜,肚子也有些饿,那我便不客气了。”
为首那黑衣人却道:“你惹错人了,给再多钱彻夜都得死!”
人刚入水。
“二位兄台,待会儿如有暴徒出去问我,你们便说没瞥见,事成以后每人给你们五十两银子。”
麻衣男人也不言,翻烤着肥鸡。
神像下燃着一堆篝火,篝火上架有一柄青钢宝剑,剑穿一只大肥鸡,烧烤得油滋滋。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火葫芦,扒去瓶塞猛地砸向黑衣人,与此同时纵身跳下客船。
庙门被人踹开,三个黑衣人持刀突入,那作首级的,先打量了一番四周,随后将目光锁定在篝火旁二人身上,不太客气地问道:
黑衣首级却拦住了侍从,嘲笑走至篝火前,“你说得很对,这么点儿大个处所,我想再小的耗子也藏不住,”
横木够粗够大!与宋澈随波逐流。
宋澈已管不了那么多,一脚踹开那已褴褛不堪的大门,与那已被风蚀得瞧不清模样的神像打了个照面。
宋澈步步后退,硬的不可便来软的,他大声道:“诸位兄弟,虽不知你们是哪路人马,但拦江劫船都为了求财……鄙人很有家私,若诸位肯放我一条活路,要多少钱固然开口!”
“那位官人就在船舱里!”
千钧一发之际!
“船就这么大,他跑不掉的!”
说罢,手起刀落,将篝火一分为二,再悄悄一挑,将烧鸡挑在了刀尖,又以轻视的眼神望着麻衣青年:
“啪!”他再举火枪,一枪将背面黑衣人放倒,随后卯足了劲儿,飞身扑出船舱。
宋澈快声快语,猫身躲出神像,下一刻——
宋澈咬牙道:“一人一万两黄金!十万两白银!有了这笔钱,你们后半辈子便衣食无忧,又何必再替人卖力,刀口舔血?”
“哒哒哒……”听喧闹的脚步声,来者绝对不止一人。
唯独那首级不太见机。
黑衣人相互对望,明显有所心动。
追逐的黑衣人,每一声呵叱都像是催促,宋澈越跑越快,也顾不得火线有没有路,一头扎进丛林中。
他赶快将头缩回,吓出一身盗汗。
这满是鸟屎兽粪的林子,莫非另有人家不成?
“黄金!”
“一万两!”宋澈直接抛出筹马。
篝火中间围坐了两个青年男人,一人麻衣布衫,头发乱糟糟,不太修面貌,倒是剑眉星目,棱角清楚;一人锦衣玉带,面庞儒雅超脱,即便身处破败,坐姿还是矗立。
“喂,歇脚的,你们方才可有见到个青衣男人出去?”
我不能死!
躲在神像后的宋澈内心一惊,却又望着那篝火上烤山鸡的宝剑如有所思。
忽而,身后传来一声号令,见方才那几个黑衣人,竟摇着一叶扁舟也追了上来。
“滋滋滋……”黑衣人手舞足蹈,抽搐着倒了下去。
宋澈咬紧牙关,双手胡乱抓取,一时候已筋疲力尽,他几近堕入绝望!
“霹雷!”
一块客船残骸刚好撞在身边,他如同抓住拯救稻草,死死抱住那根横木。
宋澈赶快翻身骑上横木,使出吃奶的劲儿,手脚并用划啊划,划啊划,简便的速率竟也不比扁舟要慢,再加上河水推波助澜,不一会儿便荡到了岸边。
跑啊跑,跑啊跑。
“那小子在那儿呢!”
葫芦爆炸,庞大的能力,刹时便将客船扯破,顷刻间木屑纷飞,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