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仙师身法敏捷,刺破雨幕即将杀至姜云天咽喉。姜云天却不动如山,只待剑锋毕竟不过半尺,飞身一脚踹在张仙师胸膛——
“仙师啊!你怎能不明辨是非!这统统的统统,都是这三个外村夫搞的鬼,若不是他们,我们的打算岂能被戳穿,现在他还频频出言,教唆诽谤!你真正要杀的人是他们才对啊!”卢山光几近是要哭了出来。
石马县里的权贵豪绅们,如何也想不到,一群靠坑蒙诱骗讨生存的羽士竟这么短长。
“噗!”
“你……你信口胡说,你……你——”
“哄人的老神棍,汝安敢再抵赖!”
见衙役节节败退,卢山光开端告饶:“张仙师,方才不过是有公众在场,本官不得不大义灭亲,现在他们都已散去,你快快停止吧!再这么闹下去,如果让应天府晓得了,天下再无仙师您的藏身之处啊!”
他退至油锅后,蓄力一脚将锅踹上天,再横扫一剑,将锅震入鬼火中,“唰唰唰……”滚烫的热油稠浊着雨水,劈脸盖脸浇向众羽士。
姜云天沉着杀眸,有鄙视天下之傲,冷冷一句:
“一群歪瓜裂枣,不敷为惧。”
三十个衙役,对阵十几名羽士,硬生生地落了个下风。
不过半晌间,便有将近一半的衙役被砍倒在地,全部东市刀光剑影,乱作一团。百姓们抢先逃窜。
鬼火当中,人影明灭,刀光剑影,层出不穷!
天下赃官,官官相护,彻夜你若放过了他们,他们漫笔一封手札,随便一个罪名,都能叫应天府置你于死地!
“张仙师,有事好筹议,我们给钱,给钱……”
一脚便将张仙师踹飞七八丈。
对嘛,一个月才几百文钱,玩儿甚么命啊?
“呯呯嘭嘭……”
县令豪绅身后,羽士剑指向宋澈等人。
天空一声巨响,闪电划破夜空,风雨似在吼怒,高歌好人正法!
宋澈内心嘲笑,与我耍嘴皮子?先去喝几壶开水再来罢!
他又批示门徒:“随我先诛杀狗官!”
卢山光眼神俄然一狠,倒反天罡,指着神棍便骂:“你这招摇撞骗,装神弄鬼的牛鼻子老道,竟敢骗到本官的县城里了,罪大恶极,不成宽恕!来人呐!将他当场正法!”
门徒也有十几个,纷繁拔剑,且看招式功法,技艺相称不俗。石马县的官老爷都是个赃官,其麾下衙役战役力堪忧。
说罢,一拂尘将卢山光扇得脸孔全非,几个门徒上前,将其他豪绅用剑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