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看清楚了,我是保镳的,前头是商队!”刘威呵着,将刀鞘搭上了酒男人的肩膀:“我刘威走镖十余年,见过很多假扮商旅酒贩的匪贼,在酒食中下蒙汗药,先麻翻再杀人越货!”
卖梨的众男人,在林口挑了处阴凉地坐下,与皇家商队保持着十来丈的间隔。
“宋姑爷,并不是我们嘴馋,是这气候实在太热了,您是万金之躯,坐马车倒轻松,可推车着力量倒是我们,这干力量活儿的,哪个不贪一口酒吃?”
卖梨的男人听了风声,也不乐意了,“各位官爷,我这一个个大香梨都是刚从树上摘的,怎就被你说成不明不白了呢?”
宋澈笑道:“酒不正在身后么?你打一角来尝尝不就晓得了?”
宋澈取出三十两银子,交给了张氏兄弟,回身又问卖梨的男人:“不知老乡,你们的梨子如何卖?我身后兄弟浩繁,当论车卖给我才是。”
宋澈笑道:“这么多梨,捧着很累,连车一并买了,要省很多力量,我有的是银子。”
张大郎摆了摆手,“不卖!不卖!我这酒是要拉到县城里卖的!卖给路上的贩子,免得将你们麻了!”
刘威却将他们给拦着,并道:“行镖在外,喝水都要验过才行,这梨子不明不白,还是别去吃了。”
宋澈不但未停,反倒扬鞭赶驴,加快了一分速率,笑道:“诸位兄弟,待会儿便是下坡路了,马车载重过大,酒后驾车,非常伤害,以是这酒我先赶到山岗下去,待你们下了山,再吃它解渴也不迟。”
“好,那我给你们一百两银子,将这七车香梨连同驴车全卖给我如何?”宋澈说着,从袖中取出两锭大元宝。
“这酒里,多数是有蒙汗药的,真吃了它,咱的货色八成绩要丢了。”
许晓恍然,“本来如此……那待会儿我们到了山脚下,假装被麻倒,再守株待兔,待匪贼通盘托出,杀他个出其不料!”
“你若不是匪贼,何故在这大热天,且恰好我们颠末时,推着酒来卖?”刘威诘责。
宋澈笑道:“老乡,方才不过是镖头话重了些,你看如许,我花二十两银子,将剩下的三桶酒,连着这驴车全买下了如何?”
歇了约莫刻把钟。
又有男人跟腔:“你不说这话,我们还想拿几个来贡献各位的,现在你们给多少钱,咱都不卖了,免得吃坏了肚子找我们不是。”
宋澈说道:“这车上有四桶酒,他们只吃了此中一桶,有何敢鉴定别的三桶没被下药呢?”
“我砍了你——”
军士们赶快过来分离,两百多人,啃一个,抱一个,揣两个,几车梨子很快便去了大半。
我方才用心放下话,说这酒到了山脚下再吃,若他们真是匪贼,定会下山来找我们;
“这……官人要梨,买梨便可,为何连车也买了?”卖梨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元宝,倒是踌躇。
气候本就酷热,甜美适口的梨子,怎能不惹人馋?
“镖头,您说话可得讲知己啊,我张氏兄弟,在张家村头卖了近十年的酒,还从未被人当作是匪贼哩!”
……
张氏兄弟仍在踌躇。一旁的梨商却劝道:“一头驴才值多少钱,老乡,你赚大发啦,军爷们押送的是辎重,警戒性高些也能了解。”
刘威这才收刀让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