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门口,两个花季侍女,各守着两口大箱子,客人需掷入门票,才气跨过门槛儿。
“依我看弄月女人是在这红楼里闷得太久不甘孤单,才出此金句寻觅夫君啊!”
天子脚下的文娱场合,天然不是处所可比。
“查户口?哈哈哈……”众儒大笑。
“依我看,彻夜便就此作罢吧,弄月女人的金句,的确不是普通人能对上的。”刘博士绝望地摆了摆手,收起画卷便筹算回房。
“我等聚众于此,是来洽商风雅,吟诗作对的,你要查户口作何不到大内皇宫去?”
“刘博士还不对劲?我另有——”
“这有何难?且我作诗一首:小生无才请自来,觅得夫君乐畅怀,呃……呃——”
宋澈拜谢,退出小筑。
宋澈说道:“恰是曹琳。”
听先前看门的侍女说,红楼每个斋院,门槛儿少说三四十贯,这块紫金令虽说效期只要一夜,一趟下来也可省很多钱;
也怪不得大梁王朝四周遭人欺负,祸国殃民者,多是这帮狗眼看人低的穷酸冬烘,蝇营狗苟,狺狺狂吠。
也不是对“戴眼镜”的人有成见,大梁风华重文轻武,养出了很多穷酸冬烘,满口之乎者也,实则干才自大,狗屁不是!
怪不得这么便宜,本来是有埋没消耗。
至于阿谁弄月女人么,诚恳说,宋澈身边向来不缺红颜知己,他毕竟是个有妇之夫,与风尘女子过量交集,知己过不去。
“还几首呢!你这凡夫俗子,也懂诗词歌赋么?莫要贻笑风雅了!”
“瞧他模样,便是个凡夫俗子,这快意小筑的门槛儿,有待加高啊。”
众儒士摩拳擦掌,迫不及待。
侍女笑道:“官人是头一次来红楼吧?一两银子只是跨过这大门槛儿的喜庆钱,咱红楼里有十二个院子,那就有十二道门槛儿,官人中意哪个院子的女人,便寻着牌坊去找她们,门票三五十贯不等。”
宋澈取出一两碎银掷入箱中,问那侍女:“小妹子,一两银子但是通票?”
“花瓶女人喂!快来看从小发展在花瓶中的女人哟!”
“公子公子,出去瞧瞧吧,包管您瞧了流连忘返,还能摸它屁股噢!”
此时现在,最有力的回击,便是一首好诗了。
全都城最大的青楼,只收一两银子,门槛儿是不是太低了些?
若冠以姓名,便真成抄袭了,调用人家的诗句,本就有些冲犯,宋澈可不想做小偷,他点头道:“我不喜功名,博士落个‘知名氏’便可。”
青瓦红楼落飞花,青丝白发度何年?
红楼本不是低俗卖身的娼院肉馆,在这里诗词歌赋,舞乐笙箫,琴棋书画,样样兼备。
北里瓦舍,红楼添香。
“鄙人拜访小筑,实在是想请刘博士帮我找一小我,”宋澈说道:“她是我的远房表妹,前些日子因其父犯了罪,被充入红楼当了官妓。”
“快瞧,刘博士终究出来了!”
毕竟宋澈一身儿繁华,腰间的荷包哗啦啦响,不管走到哪儿都是人号召的工具。
宋姑爷出声了,“博士且听好,我这儿也有几首诗——”
刘博士锁了眉头,细细咀嚼。
刘博士磨墨执笔,在宣纸上记写下宋澈先前所吟诗句,完了才昂首笑问:“不知公子姓名如何?您这两首诗,该当挂在榜上,邀文人骚人共赏。”
“害呀!这……这是首情诗啊!”
众儒暗自念叨测度,竟无一人勇于辩驳。
刘博士两声感喟,足以说了然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