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铺子的代价有一千六百八十两,与借券上的一千七百两差了二十两。”
周恒不会筹算盘,不过默算还是很短长,算了一遍,真的如此,二百两刹时变成近一千七百两。
说罢,推开德胜的搀扶。
话音未落,周恒拽住薛老迈的衣领,在其耳边低语了一句,随即迈步进了医馆。
内里的人闹哄哄的,都被这个算法吓到了,二林回身笑着蹲在裴四爷的身侧。
“初八就是二百七十六两银子,初九就是三百三十一两......到了本日,就是一千七百零七两银子,看在你是老主顾,零头能够不要了,可这一千七百两银子,是一个子儿都不能少的!”
“行了说闲事,本日是八月十八,你看清楚,借券的中缝处有两行字,如若未能定时偿还告贷的,每日利钱将是上日本息金的二成。”
“看来,你是筹算替黄宗明出头了?”
二林脸上摇点头,“可有人证明你们去过?”
“大水冲了龙王庙,本来是周小郎中,如何不在梅园照顾咱家公子,莫非你要到这个医馆抓药,去劈面的寿和堂吧。”
周恒走到黄掌柜的近前,“我来看父执,仿佛有些不是时候。”
二林将帐本一合,脸上带着等候的笑容。
这七八个壮汉轰笑起来,黄掌柜气得神采乌青,不过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说,那二林接着说道。
抓起面前的一张椅子,朝着裴四爷和二林丢了出去,与此同时二林带来的一个魁伟男人抬脚将椅子踹飞,恰好砸在店门前,刹时椅子四分五裂。
黄掌柜啐了一口,“呸,我就是砸了烧了也不给你。”
“老爷子,您瞧着如何?”
“你们这是凌辱百姓,彼苍白日下,做出如此败行,走我们去见官。”
裴四爷高低打量了一下周恒,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吧二十两不要了,给我砸!”
黄掌柜一怔,“这......”
放火、假贷、失落,统统的事情连起来不由不让人多想,这都是有所预谋,只是贫乏证据。
黄掌柜这才感觉事情不妙,凑到近前细心看看中缝处,公然在借券的中缝内是一竖排小字,晚一天还钱,就要翻二成利率。
黄掌柜顿了顿,“现在想来,这失火另有假贷,到最后的不露面,都是你们经心布局的啊!一千七百两,你们是奔着我这个铺面来的,想如果吧,我就是砸了也不会给你,大不了我们去见官。”
二林将账簿丢在柜上,从速在裴四爷耳边低语了几句,他之前吃过亏,这会儿没了方才的王八之气,一闪身躲在裴四爷身侧。
“走吧,牙行的人我已经带来了,让他算算代价,然后我们去衙门确切要好好说说,你本身签订的借券,上面的内容不细心研讨,现在在这里耍赖,我倒要看看谁占理。”
“我黄宗明领受了祖上传下来的医馆,兢兢业业二十多年,没想到被你们算计了,上月我店铺失火,药材惨遭损毁,那是方才采购的一批贵重药材,被逼无法才找裴四爷乞贷。”
“咋了这是?”
就在此时,医馆中已经狠恶的争论起来,黄掌柜的神采青白,嘴唇有些紫绀,一手捂着胸口,一手颤抖地指着二林他们。
他嗓门大,固然抬高声音,可四周的人都听得逼真。
看来这个数字是早有预期的,固然不晓得这房价多少,不过二林和那裴四爷的企图较着,这是想要榨干黄掌柜无疑。